1.《人间词话》的经典语句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
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我皆著我之色彩。
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此等语皆非大词人不能道。
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晏、欧诸公所不许也。 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
无我之境,人惟于境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净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壮美也。
这方面的名句还有很多,可我一时也想不出很多,仅能录出这些,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2.求《人间词话》10句经典
[一]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五代、北宋之词所以独绝者在此。
[二]有造境,有写境,此“理想”与“写实”二派之所由分。然二者颇难分别,因大诗人所造之境必合乎自然,所写之境亦必邻于理想故也。
[三]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有我之境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寒波澹澹起,白鸟悠悠下”,无我之境也。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古人为词,写有我之境者为多。然未始不能写无我之境,此在豪杰之士能自树立耳。
[四]无我之境,人惟于静中得之。有我之境,于由动之静时得之。故一优美,一宏壮也。
[五]自然中之物,互相关系,互相限制。然其写之于文学及美术中也,必遗其关系限制之处。故写实家亦理想家也。又虽如何虚构之境,其材料必求之于自然,而其构造亦必从自然之法律。故理想家亦写实家也。
[六]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
[七]“红杏枝头春意闹”,着一“闹”字而境界全出;“云破月来花弄影”,着一“弄”字而境界全出矣。
[八]境界有大小,不以是而分优劣。“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何遽不若“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宝帘闲挂小银钩”,何遽不若“雾失楼台,月迷津渡”也?
[九]严沧浪《诗话》谓:“盛唐诸公唯在兴趣,羚羊挂角,无迹可求。故其妙处,透澈玲珑,不可凑拍,如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影,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余谓北宋以前之词亦复如是。然沧浪所谓“兴趣”,阮亭所谓“神韵”,犹不过道其面目,不若鄙人拈出“境界”二字为探其本也。
[十]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唯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
3.王国维《人间词话》赏析
《人间词话》是王国维关于文学批评的著述中最为人所重视的一部作品,是接受了西洋美学思想之洗礼后,以崭新的眼光对中国旧文学所作的评论,但他又脱弃西方理论之拘限,力求运用自己的思想见解,尝试将某些西方思想中之重要概念,融入中国固有的传统批评中,所以,从表面上看,《人间词话》与中国相袭已久之诗话,词话一类作品之体例,格式,并无显著的差别,实际上,它已初具理论体系,在旧日诗词论著中,称得上一部屈指可数的作品.甚至在以往词论界里,许多人把它奉为圭臬,把它的论点作为词学,美学的根据,影响很是深远。
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晚清以来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
4.王国维 人间词话
故知解人正不易得——读词偶感王国维《人间词话》中有这样一段话:南唐中主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乃古今独赏其“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故知解人正不易得。
这段话中所提到的李璟的那首《山花子》全词是这样的: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容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簌簌泪珠何限恨,倚栏杆。
真是佩服王国维的独俱慧眼。于是我就想看看古今都是哪些笨蛋只欣赏“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一句。
翻了一下资料,第一个说这两句好的竟然是冯延巳!陆游《南唐书?冯延巳传》中记载:元宗(中主李璟)尝因曲宴内殿,从容谓曰:“吹皱一池春水,何干卿事?”延巳对曰:“安得如陛下‘小楼吹彻玉生寒’之句!”这段君臣之间的对话真是奇怪。问得没来由,答得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不禁陷入沉思,细想其中奥妙。“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是冯延巳《谒金门》里的句子,写得非常生动的一句词,一个“皱”字实在是妙不可言!“吹皱一池春水,何干卿事?”这样戏谑的一问里不仅包含了李璟对冯延巳这句词的欣赏,我认为也暗含了一丝淡淡的嫉妒和感伤。
在这样的一种情境之中,冯延巳没有说:“菡萏香销、西风愁起,又何干陛下事?”这样顺理成章,文法工整的答话,他说的是:“安得如陛下‘小楼吹彻玉生寒’之句!”他拿自己一流的句子比的是中主二流的句子,那话外之音就是:我那句“吹皱一池春水”连您“小楼吹彻玉笙寒”这句都不如,更无法和您“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这样一流的句子比了!冯延巳说出这样的话绝不是《鹿鼎记》中韦小宝式的取悦拍马!在我看来冯延巳有他的良苦用心。南唐是一个必然亡国的国家,冯延巳年轻时就随父亲经常出入南唐朝廷,他比中主大十几岁,和中主私交很好,两人在词学上的造诣都很深。
中主继位后,冯延巳官至宰相。所以他于中主是臣子、是长辈、更是朋友。
面对无力挽回的必然灭亡的局面,两人心中一样郁结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和悲凉。在《鹊踏枝》中冯延巳写到:“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
而中主已然有了“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的绝望,这种绝望的心境冯延巳最能够明白、也最能够理解,他当然知道那句“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是中主用生命里最悲痛的感悟写出来的句子,最好的句子!可是他却不想道破,为什么?因为那是一根刺,一根会扎得心里流血、要了人性命的刺啊!人要存着希望才有活下去的勇气,冯延巳放低了自己这句词的位置,抬高了中主的词,正是维系了中主心中那一根几近崩溃的生命之线啊!所以,王国维有句话说得真是好:“解人正不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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