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生死疲劳的作品赏析
《生死疲劳》的叙事者与主角是西门屯被枪毙的地主西门闹,他经过几次转世,先后成为驴、牛、猪、狗、猴、最后又成为人——大头婴儿。
在西门闹沦为畜生的过程中,始终隐藏人的情感。小说在驴、牛、猪、狗的叙事中有着人的感情描写。
这些转世的畜生,与他们的主人家庭成员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以人物的命运作突破口。
“没有土地,农民像浮萍一样飘摇。20世纪80年代之后,农民不再是单纯的土地使用者,而是土地的经营者。
当年眷恋土地的农民纷纷逃离土地,农民饱经患难的历史,反映了一种螺旋上升的历史规律。莫言写作的时候,并未按照这一规律写作,而是以人物的命运作为突破口。
在《生死疲劳》中,莫言则通过动物变形记的戏谑来打破历史的线性固定和压制。这些动物走过历史道路,它们的足迹踏乱了历史的边界和神圣性,留下的是荒诞的历史转折和过程——那是从驴到牛,再到猪和狗的变形记。
关于这部作品写作的历史故事或者对历史的揭示并无多少惊人之处,这段历史无论如何都被无数次的重写和改写,莫言纵使有千钧之力也不会有什么过人之处。关键依然在于怎么写,这就是莫言这部作品最为惊人和醒目的地方,那就是动物变形记的视角。
《生死疲劳》的视角所呈现的变形记的结构我们无法去复述(篇幅所限),那是由驴、牛、猪和狗组成的依次由土改、大跃进、文革和改革开放所对应的历史。小说的主人公西门闹原来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地主,土地改革中全部家当被分光,还被五花大绑到桥头枪毙。
他在阎王殿喊冤,阎王判他还生,结果投胎变成一头驴。西门闹变成一头驴却是好样的,雄健异常,但它却也不得不死于非命。
西门闹所有投胎成为的动物都勇猛雄壮,这摆脱了他作为一个地主的历史颓败命运,在动物性的存在中他复活了。这个动物的存在,这个动物的视角,使莫言的叙述具有无比的自由和洒脱,它可以在纯粹生物学和物种学的层面上来审视人类的存在。
这个审视角度是如此残酷和严厉,人类的存在居然经不住动物的评判。尽管说,人们可能会对莫言书写乡土中国的历史玩着花样有所非议,农民式的狡猾使莫言避重就轻,没有对血淋淋的历史进行血淋淋的揭示,没有撕开历史的心脏,而是在外表,与历史逗乐取笑。
《生死疲劳》是莫言2005年以喷涌般的气势创作的一部重构宏大叙事艺术的长篇巨著。以“动物之眼”看农民与土地关系变迁,讲述50年乡村史。
《生死疲劳》是莫言在艺术上向中国古典章回体小说和民间叙事的伟大传统致敬的巨制;关于生命的六道轮回想象撑起了这座气势宏大的文学建筑,写出了农民对生命无比执著的颂歌和悲歌。 《生死疲劳》透过生死轮回的艺术图像,展示了建国以来中国农民饱经患难的生活和他们顽强、乐观、坚韧的生命。
故事情节极端、怪异、变形、荒诞,但是与寄寓其中的哲理浑然天成。全书从内涵到外延充满了作家的探索精神,充满了艺术灵气。
究其所达到的艺术境界而言,这是一部划时代的史诗性作品,是中国文学终于跳出图解概念沼泽最辉煌的标志性著作。半个世纪的农民史,地主西门闹一家和农民蓝解放一家的故事,从最初的土地改革到50年代的互助合作社到大跃进和“文革”,一直到改革开放后今日中国。
但《生死疲劳》是“魔幻”版。莫言通过大胆的探索,获得了巨大的叙述空间,拥有了天马行空无比自由而充分的“叙事视角”,驴的、牛的、猪的、狗的、人的,每一种视角里,都是一段完全不同的历史和人生。
这样令人瞠目的“试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它完全挣脱了主观叙述或客观叙述的局限。这部作品可读解的地方异常丰富,在看似非常具有莫言个性特征的艺术表现上,隐含着与传统和众多的经典文本的对话。
莫言的胆大妄为决不是胡作非为,而是建立在对传统和经典的真正领会上。他的历史变形记也是魔幻色彩十足的后现代叙事,那不只是对当下的后现代魔幻热潮的回应,也是对中国本土和民间的魔幻的继承。
另一方面,从动物的口吻和眼光出发,使得叙事的姿态放得很低,这种畜生感也可以理解为对人的处境的隐喻。更有趣的是,即便拥有许多的叙述视角,莫言仍觉不够,于是,“莫言”本人也不断出现在小说中,成为主人公嘲弄和讽刺的对象,并且还在最后一部作为“主人公的朋友”来为小说中的每一位人物作命运的收梢。
《生死疲劳》将六道轮回这一东方想象用中国古典文学草蛇灰线的方式,隐没在全书的字里行间,写出了农民对于土地无比执著的颂歌和悲歌。 由于莫言首次尝试近似章回体的叙述方式,从而使小说在阅读时有类似阅读中国古典小说的快感。
对此,莫言解释说,他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因小说叙事的需要,尤其是为了区别章节之间的界限。《生死疲劳》“作品根植于中国文化的母体,将夸张的想象与质朴的现实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激情四溢的诗性笔触游走于阴阳两界,全景式地展现了乡村中国的生存画卷。
作家将沉重的思想贯注于狂欢式的叙述中,在对苦难的戏谑中加深对苦难的理解。” 小说《生死疲劳》带有东方神秘主义的魔幻色彩。
是魔幻现实主义作品,魔幻现实主义最直接的效应是解放了文章的思想。
2. 生死疲劳读书笔记
莫言《生死疲劳》的佳句摘编 东方赦读书笔记选五十年代的人是比较纯洁的,六十年代的人是十分狂热的,七十年代的人是相当胆怯的,八十年代的人是察言观色的,九十年代的人是极其邪恶的。
——莫言《生死疲劳》世间的万物就是这样,小坏小怪遭人厌恨,大坏大怪被人敬仰。——莫言《生死疲劳》世事犹如书籍,一页页被翻过去。
人要向前看,少翻历史旧账。——莫言《生死疲劳》有一种爱情,是插在心上的刀。
——莫言《生死疲劳》极度夸张的语言是极度虚伪的社会的反映,而暴力的语言是社会暴行的前驱。——莫言《生死疲劳》这是个性相似的两个人走了不同的方向,互为正负,合起来是一个人,像一枚硬币的两面。”
——莫言《生死疲劳》一切来自土地的都将回归土地。——莫言《生死疲劳》当年许多神圣的掉脑袋的事情,今天看起来狗屁不是。
——莫言《生死疲劳》亲兄弟都要分家,一群杂姓人,混在一起,一个锅里摸勺子,哪里去找好?——莫言《生死疲劳》使那些凶狠残忍的人,骨头断裂,内脏震动,嘴巴里发出青蛙一样的叫声,就算金龙是你的儿子,但那也是你为驴为牛之前的往事,六道轮回之中,多少人吃了父亲,多少人又奸了自己的母亲,你何必那么认真?——莫言《生死疲劳》就是这样,染病的猪大部分还是死了,煊赫一时的杏园猪场土崩瓦解。死猪的尸体堆积如山,无法焚烧,只好挖坑埋掉。
坑也无法挖深,半米就出水。无计可施的人们,在兽医们走后,便趁着夜色,用平板车,将那些死猪,拉到河堤,倾倒到滚滚的河水中。
死猪们顺流而下,不知所终。——莫言《生死疲劳》如果他们打的是一头猛烈反抗的牛,他们会心安理得,但他们打的是一头逆来顺受的牛,这就使他们心中生出疑惑,许多古老的道德准则,许多神鬼的传说,在他们心里翻动起来。
这还是头牛吗?这也许是一个神,也许是一个佛,它这样忍受痛苦,是不是要点化身陷迷途的人,让他们觉悟?——莫言《生死疲劳》运动就是演戏,运动就有热闹看,运动就锣鼓喧天,彩旗飞舞,标语上墙,社员白天劳动,晚上开大会。——莫言《生死疲劳》属于他们的那个最后的夜晚寒风凛冽,几近全圆的月亮面孔青白,好像因水银中毒而死者的面孔,同样青白而阴森的光辉照耀着凝滞的水面。
——莫言《生死疲劳》字体饱满,横平竖直,勾划有力,每个字都有怀孕的母羊那么大,引起观者的连声赞叹。——莫言《生死疲劳》装疯是块通红的遮羞布,往脸上一蒙,所有的丑事,一古脑儿遮掩了。
——莫言《生死疲劳》我听到互助的惊叫声退到遥远的后方,而那手表走动的声音却大得惊心动魄。我感到时间和空间凝结成一条刺眼的光带,而那“咔嚓、咔嚓”的声音,则犹如一柄巨大的黑色剪刀,将那光带剪成片段。
西门欢的第一枪射空,在杏树干上留下了一个茶杯大的白洞。第二枪正中目标。
在子弹击碎表壳的瞬间—— 数字分崩离析,时间成为碎片。——莫言《生死疲劳》硕大的月亮颜色如杏,坐落树头,使那些低垂的树枝更低垂。
有一个半疯的民兵竟然对着月亮开了枪。月亮抖了抖,毫发无伤,更柔和的光线发射出来,向我传递着远古的信息。
——莫言《生死疲劳》一进院子就感到月光比方才更加明亮,似乎是一些丝绸般的物体在空中飘动着,洁白,光滑,凉爽,似乎可以一把把地撕扯下来披在身上或是团弄团弄塞到嘴巴里。——莫言《生死疲劳》从大楼门厅里传出她爽朗的笑声,我恨不得揪住她的笑声,像揪住变色龙吐出的长舌,把她从大楼里扽出来。
——莫言《生死疲劳》突然降临的大喜事,像一扇沉重的磨盘,几乎粉碎了我的身体。——莫言《生死疲劳》透明的酒浆在空中散开,如同幽蓝的珍珠。
——莫言《生死疲劳》月光像浅蓝的纱幕一样缠在他的手臂上,使他的倾倒显得那么柔软。——莫言《生死疲劳》这样的人生在和平年代有点可惜,如果他早生几十年,无论他参加了什么队伍,都会成为英雄,如果他当了土匪,势必是个杀人魔王,但眼下是和平年代,他的狠,他的果敢,他的铁面无私,似乎没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莫言《生死疲劳》月亮上那几支羽箭,是远古时代那个因为女人发了疯的男人射上去的。几面星条小旗是美国的宇航员插上去的。
——莫言《生死疲劳》它们先是站在河边的卵石上,伸出舌头,像狗一样地舔水,然后便狗一样坐着,仰起头,对着半块凄凉冷月,发出尖厉的嗥叫。——莫言《生死疲劳》我抬爪搭上树权,就近嗅着杏花,偶一抬头,看到一个像车轮那么大的、仿佛用锡箔剪成的月亮,从杏树的缝隙中升了起来。
——莫言《生死疲劳》有两只双宿的鹧鸪被惊动,扑棱着翅膀飞到别人家的地里。它们在月光中冲出两道缝隙,但顷刻又被月光弥合了。
——莫言《生死疲劳》我看到,就像电影里惯用的高速摄影拍摄出的画面一样,迎春嘴里发出的惨叫像一条银蛇在月光中飞舞,而迎春的身体却像一团人形的棉絮一样往后倒去。——莫言《生死疲劳》我无暇去顾及头痛与否,我盯着他手中那半截挑着月光犹如挑着化开的绿豆淀粉的棍子。
——莫言《生死疲劳》。
3. 生死疲劳解读
必须承认,在阅读《生死疲劳》的最初一小时内,莫言几乎给了一种全新的美好印象。
大地主西门闹尽管一生勤劳、善良、行善无数,但在土改时还是被翻身农民给枪毙了。这种展现确实显示了某种直面历史真相的勇气。
而且,更令人感到佩服和入迷的叙述紧随其后:西门闹不服气,在阎罗殿不管阎王走卒如何严刑拷打他,都始终大喊“冤枉”,坚持自己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终于把阎王给感动了,让他转世生还,成为了他长工蓝脸家新出生的一匹小驴子。而有趣的是,此时“转世为‘驴’”的他竟然发现,他的两位生前无比宠爱的姨太太已经“弃暗投明”,一位改嫁自己的长工蓝脸,一位改嫁民兵队长黄瞳。
这个开头实在给人一种非同凡响的新鲜感,充满了一种艺术上的巨大戏剧性张力,很有一种大手笔的独特气势,确实为艺术家接下来的闪转腾挪、纵横捭阖提供了巨大的表现空间。 历史的演进出现了一个新的契机,时移势易,新旧两重天了,而当年的大地主西门闹虽然只是隔世为“驴”,但从艺术的角度来看,这却正好是一个绝妙的视角。
人在明处,“驴”在暗处,正好可以借此表现人性的潜在本质,表现翻身农民在占有了地主一切财产(包括姨太太)后的精神境界的变化或提升,这种荒诞、离奇与完全符合中国精神传统的现实结合确实深得《百年孤独》神韵,倘若莫言能从这方面深入下手,真实写出当时以及之后五十余年的中国农民的精神风貌,写出中国农村的巨大变化历程,那么,莫言的获奖就绝对是一种“史诗性”的名至实归。 但可惜,这只是一种假象,因为很快就发现,所谓莫言的“史诗性”叙述接下来完全陷入了一种莫言式的纯粹的“驴折腾”“牛犟劲”“猪撒欢”“狗精神”(正如他小说中四部章节的命名)般的叙事误区,小说的意义主体绝非如评论家所高调赞誉的是表现了农民与土地的种种关系,表现了他们“顽强、乐观、坚韧的精神”,更无法让人产生一种“宏大庄严”的“史诗性”感觉,只有一种杂乱、聒噪、瞎折腾的热闹,阅读感觉也只有愈益加深的极度的疲惫、失望,最后只有悲哀,为莫言,为那些不负责任的好说空话大话的批评家。
4. 求分析莫言《生死疲劳》这部作品的资料赏析评论这部作品的材料、
《生死疲劳》-编辑推荐 《生死疲劳》从1950年写起,总体性地讲述中国乡村50年的历史、50年百感交集的复杂经验。
人与土地的关系是乡村历史和生活的内在机枢,莫言的洞见在于,他看出了“我”的土地和“我们”的土地有着根本区别,这不仅是所有制问题,更是人的存在问题,但当土地不再是“我”的土地时,中国精神在人民生活中的内在断裂就已经开始。 (李敬泽) ——中华读书报 莫言怀抱华美颓败的土地,决意对半个世纪的土地做出重述。
莫言郑重地将土地放在记忆的丰碑前,看着它在历史中渐渐荒废并确认它在荒废中重新获得庄严、熔铸、锋利。 《生死疲劳》是一部向中国古典小说和民间叙事的伟大传统致敬的大书。
在这次神圣的“认祖归宗”仪式中,小说将六道轮回这一东方想象力草灰蛇线般隐没在全书的字里行间,写出了农民对生命无比执著的颂歌和悲歌。 地主西门闹一家和农民蓝解放一家的故事充满了吊诡和狂热,唏嘘和罹难。
当转世为人的“大头儿”终于执著坚定地叙述时,我们看到了一条生气沛然的人与土地、生与死,苦难与慈悲的大河,流进了我们的心田。 在莫言对伟大古典小说呼应的那一刻,聆听到了“章回体”那最亲切熟悉的大音;莫言承受着生死疲劳的磨砺以及冤缠孽结,将中国人百感交集、庞杂喧哗的苦难经验化为纯美准确的诗篇,祈祷祖国庄严、宁静、祈望人类丰沛的生命祥和、自然。
5. 生死疲劳解读
在《生死疲劳》小说中,一个被冤杀的地主经历了六道轮回,变成驴、牛、猪、狗、猴,最后终于又转生为一个带着先天性不可治愈疾病的大头婴儿;这个大头婴儿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身为畜牲时的种种奇特感受,以及地主西门闹一家和农民蓝解放一家半个多世纪生死疲劳的悲欢故事。
小说透过各种动物的眼睛,观照并体味了五十多年来中国乡村社会的庞杂喧哗、充满苦难的蜕变历史。
小说的叙述者,是土地改革时被枪毙的一个地主,他认为自己虽有财富,并无罪恶,因此在阴间里他为自己喊冤。在小说中他不断地经历着六道轮回,一世为驴、一世为牛、一世为猪、一世为狗、一世为猴、一世为人……每次转世为不同的动物,都未离开他的家族,离开这块土地。
小说正是通过他的眼睛,准确说,是各种动物的眼睛来观察和体味农村的变革。
扩展资料
《生死疲劳》是莫言的代表作之一。小说中叙述了1950年到2000年中国农村这50年的历史发展过程。围绕着土地这个沉重的话题,阐释了农民与土地的种种关系,并透过生死轮回的艺术图像,展示了新中国成立以来中国农民的生活和他们顽强、乐观、坚韧的精神。
生死疲劳》的叙事者与主角是西门屯被枪毙的地主西门闹,他经过几次转世,先后成为驴、牛、猪、狗、猴、最后又成为人——大头婴儿。在西门闹沦为畜生的过程中,始终隐藏人的情感。小
说在驴、牛、猪、狗的叙事中有着人的感情描写。这些转世的畜生,与他们的主人家庭成员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
以人物的命运作突破口。“没有土地,农民像浮萍一样飘摇。20世纪80年代之后,农民不再是单纯的土地使用者,而是土地的经营者。当年眷恋土地的农民纷纷逃离土地,农民饱经患难的历史,反映了一种螺旋上升的历史规律。
莫言写作的时候,并未按照这一规律写作,而是以人物的命运作为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