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毛散文及赏析
她的生活感触非常细腻,观察也入木三分。看她的作品就像是自己正在撒哈拉沙漠与她为伍,喝着她煮的咖啡,坐在用轮胎改做的沙发里,听着轻音乐。我们海阔天空的神聊。听她给我讲她的沙漠故事。。
“早晨的沙漠,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天空是碧蓝的没有一丝云彩,温柔的沙丘不断地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极限。在这种时候的沙地,总使我联想起一个巨大的沉睡女人的眮軆,好似还带着轻微的呼吸在起伏着,那么安详沉静而深厚的美丽真
是令人近乎疼痛的感动着。”。。
上学时从地理书上看到过“撒哈拉沙漠”,单从“沙漠”两个字我就对它没有好感,在我的思想当中,沙漠除了到处是沙子之外还是沙子,绝对没有一点的快乐和美好可言。但是是这个奇异的女子,让我重新对沙漠有了认识,它不仅美丽而且有生命力,知道了在那世界的尽头还有一群被文明遗忘的沙哈拉威人生活着并且以他们的生存方式繁衍着后代。
三毛的一生是平凡而伟大的一生,她的一生遍及了大半个地球。可以说走到哪里就把爱心带到哪里,虽然是异乡人但那么多外国人都成了她的亲人,她的慷慨与真诚使她拥有了:米盖、莫里、沙伊达等莫逆生死之交。
直到1979年9月30日,丈夫荷西因潜水遇难,这位流浪了十四年的流浪人才回国
定居。
1991年1月4日,三毛用一丝袜结束了自己在人世间的流浪。十八年生死两茫茫
不知在天堂的她,是否安好如旧,是否快乐依旧?
一切有关三毛的故事就像一本老书存放在所有爱她的人心里,而当我们重新怀念这位用生命中的全部热情去写作、用一生的浪漫去感受生活的女人时,那些尘封的往事又一次次涌上心头
2. 三毛散文及赏析
三毛的代表作有《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稻草人手记》、《万水千山走遍》、《倾城》、《我的宝贝》、《闹学记》等。
最后一部是 《滚滚红尘》。三毛曾说:“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
三毛在撒哈拉沙漠的那几年,和荷西在一起的那几年,应该说是最幸福的那几年。那是她说:“因为上帝恒久不变的大爱,我就能学习着去爱每一个人,每一个世上的一草一木一沙。”
而当荷西意外死后,她说了开头的那句话。可见撒哈拉沙漠的那几年虽然物质匮乏,但她却无比的幸福。
三毛应该是一个极富浪漫色彩的人,即使在撒哈拉沙漠,她也能创造出那种小资的情调,记得有一个通讯社的人到她家去看,他感叹:“你e799bee5baa6e997aee7ad94e4b893e5b19e31333332636366们把美丽的罗马造成了.''在那三毛也有痛苦的时候,也有矛盾的时候,在死果一文中,她开始不相信那些,她说了句我在想--也许--也许是我潜意识里总有想结束自己生命的欲望,所以--病就来了。《撒》应该是她写的书中最幸福最温暖的一本了,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有趣,那么让人向往。
三毛本名陈懋平,“懋”是家谱上属于她那一代的排行,“平”是因为她出生那年烽火连天,父亲期望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战争,而给了这个孩子“和平” 的大使命。后来她开始学写字,她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如何写那个“懋”字。
每次写名字时,都自作主张把中间那个字跳掉,偏叫自己陈平。父亲只好投降,于是她给自己改了名字,叫做陈平,当时才三岁。
三毛是笔名,从三毛的《闹学记》序中只提及“三毛”二字中暗藏一个易经的卦。但又是什么玄机,就不得而知了。
但三毛本人曾说过:起初起此名,是因为这个名字很不起眼,另有一个原因是说自己写的东西很一般,只值三毛钱。
3. 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段落赏析
三毛散文集:《梦里花落知多少》 时间 : 13-07-10 栏目 : 中国文学, 散文 作者 : zhy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
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树梢鸟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或许大家很熟悉青年作家郭敬明的青春小说《梦里花落知多少》,那么,不知道大家对流浪女作家三毛的著名散文集《梦里花落知多少》了解多少呢?《梦里花落知多少》是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三毛在丈夫荷西去世后于万分悲痛中创作的散文集,书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着她对丈夫荷西深深的思念之情…… 《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书中共有23篇文章,记录了三毛在丈夫荷西意外过世后的生活。丈夫荷西的死对三毛来说是一场劫难。
与写《撒哈拉的故事》的时候相比,三毛在文学和心情上都与早期大不相同。《撒哈拉的故事》中的文章精彩动人,以清新自然的文笔将单调却有趣的沙漠生活娓娓道来。
那时的三毛天真烂漫,那时的荷西阳光痴情,那时的他们俩,就是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而《梦里花落知多少》中的文章总带着点点哀愁与黯然,说情叙事极其内敛,笔调哀而不伤,一字一句皆诉说着三毛对丈夫荷西的深深的思恋,表达着三毛对人生、对爱情的坚定。
三毛原名陈懋平,后改为陈平。说起三毛,不禁想起张爱玲。
张爱玲从骨子里透出冷意,而三毛的骨子里却是热的,而且三毛骨子里带有流浪的天性,旅行与读书是她人生中的两大爱好,她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但她说,流浪一点都不浪漫。
对于她来说,流浪是被迫的。可是在她的笔下,我们却从没看到过她的抱怨,因为她总能发掘生活中有趣的一面,这是三毛最可贵的品质。
荷西曾对三毛说过:“你不死,我不死……要到你很老我也很老,两个人都走不动也扶不动了,穿上干干净净的衣服,一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说:好吧,一齐去吧!” 而有人也曾经问三毛:“如果在这世上再有一个很爱你的人,指的是婚姻关系,你会不会答应?”三毛答道:“我有一个很爱的人在我心里,叫荷西。这问题不能说,不可说,不知道。
我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不,因为我已经有了。” 可见,三毛和荷西,虽然只有短短六年的相爱相守,可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刻骨铭心的…… 翻开三毛的《梦里花落知多少》,让我们静静地品读三毛,品读荷西,品读他和她的爱情、他和她的生活,品读荷西对三毛的痴情,品读三毛对荷西的思恋……(完) 。
4. 三毛作品的赏析
给你参考。
飞--三毛作品的今昔桂文亚 固然三毛近年来一系列撒哈拉的故事很受各方瞩目、议论,但也正如她母亲所说:像捧明星一样,并不是好现象。
默默一旁欣赏她,若欣赏自由翱翱的云雀,是一种适宜的欣赏态度。三毛在家信里如是表白:锋芒如果太露,便可能停笔,一年,或许十年…… 微雨的早晨,叩访她父母台北南京东路寓所。
小型方正的客厅里,一组深色沙发井然对放,铺在正中的几何形图案地毯,洁净,略呈黯淡。靠墙一箱热带鱼,浮沉吸吐,远远望去,橙红的斑点,穿梭如流星。
曾和三毛的双亲聚会过,很为他俩的淳厚正直留下印象——自然,也附加一份对三毛的关怀。此番访晤,是情谊的交流与分享一位母亲的骄傲、欣慰。
做母亲的,以一种娴静温婉的语气回忆女儿童年的点滴: 三毛,不足月的孩子,从小便显得精灵、倔强、任性。话虽不多,却喜欢发问;喜欢书本、农作物,不爱洋娃娃、新衣裳。
可以不哭不闹,默默独处。不允许童伴捏蚂蚁,苹果挂在树上,她问:是不是很痛苦? 中学以前,一切尚称顺利,初二以后,由于理化数学成绩不好,加以健康影响,休学在家。
为了弥补缺失,这一段时间,她利用时间自修国文、英文,并随黄君壁学山水、邵幼轩习花鸟,继而参加五月画会。 (客厅的三面墙上,正挂着那时期的作品。
沙上并禽池上暝,一幅戏鸭图,透露相当练达的功力。另两幅雄鸡与花鸟,雄飞从雌续林间,晴光淑气催黄鸟;也绝不易看出是一个十几岁女孩的手笔。)
几年过去,她想重返学校。经过文化学院院长批准,成为哲学系旁听生。
结业后,得到西班牙马德里大学的入学许可,但几乎为了一份英文成绩单不得成行。马德里大学的进修结束后,转赴德国歌德书院,接受严格的语文训练,之后,放了线的风筝般,飞往美国。
在芝加哥伊利诺法律图书馆做事,前前后后通过十二次美国公务员考试。两年后回国,在文化学院、家专、政工干校执教。
然后在“人生苦短,不喜欢平淡”的理由下辞去教职,又离开家园,重奔前程。 这一去,是平沙万里的撒哈拉。
她从沙漠寄来美丽浪漫的文章,仿佛,撒哈拉成为她写作生命的绿洲。事实上,她十四岁开始练习写作,十七岁正式投稿。
早期作品中的晦涩与现今作品的开朗,截然两种鲜明对比。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份发表在《现代文学》的作品:《惑》,描写自己病中迷失在《珍妮的画像》里的幻觉。
天黑了,不敢开灯,蜷缩床角,想隐藏在黑暗里。 “是了,我是在逃避,在逃避什么呢?……好像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在什么世界里……我有那么一段被封锁的记忆(中略)……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些风啊!海啊!那些缥渺、阴郁的歌声……”“珍妮和我的关系不是病,不是病,我明白的……(中略)一次又一次我跌落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在里面喘息、奔跑、找寻……找寻……奔跑……醒来时汗流满面,疲倦欲绝。”
幻觉里,她矛盾不安,感到“失落的狂乱”、“被消失的痛苦”。而大病初愈后,忽然心血来潮,提着画具出外写生,任凭母亲苦心劝阻。
“我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拼命捶着大门,发疯似的大喊:‘不要管我,让我去……让我去……讨厌……讨厌你们……’” 这种情绪的表达,无疑是激烈纵情的。失学、病痛下的煎迫,亲情的关爱也成为心理上的负担了。
《惑》是她成长期的作品,缺乏委婉申述的含蓄,充满忧郁悲伤的色彩。技巧是生涩的,心境的成长比起一般“正常步骤”生活中的同龄女孩,都要敏感、早熟。
《月河》发表在次年十九卷第六期《皇冠》,描写一个叫林珊的女孩对感情的执着与憧憬。男孩叫沈,仅基于那份埋藏已久的感觉,第一次见面,林珊便痴情投注真爱。
以现今的标准衡量,《月河》的构架带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言情,不过,文中“我不要孤独,我不要做聪明人,我要爱,我要爱……即使爱把我毁了”的自白,也坦然流露一个年轻人率真的热情。和《月河》相类的,是她同年一月发表在《中央日报》的短篇《异乡之恋》。
异乡之恋叙述一对陌生男女在异国相遇,他们相对坐了一日,仅有的一日,彼此却动心了,恐惧着分离。“生命的本质是孤独的”,“爱的赠送即是刹那也是永恒”,两篇文章,表达同一主题。
一九六六年,她已经进文化学院哲学系,一月二十九日在《徵信新闻报》发表《极乐鸟》。 这是一篇为朋友S所写的散文。
S的自杀令她激动,歇斯底里的哭泣,胃抽痛得打滚。 “我是天生的失败者,你的天才尚且不是你的武器,我又拿什么跟自己挑战呢?”“我们不耐的期待再来一个春天,再来一个夏天,总以为盼望的幸运迟迟不至,其实我们不明白,我们渴望的只不过是回归到第一个存在去,只不过是渴望着自身的死亡和消融而已。”
在孤愤情绪的抒发下,《极乐鸟》急切、分明,一气呵成。 在文化学院读书的这一时期,她认识了法文系教授胡品清,《皇冠》与《联副》分别刊载了胡教授写给Echo(她的英文名)的书简。
胡对她的印象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拔俗的、谈吐超现实的、奇怪的女孩,像一个谜。一九六七年她出国后一个月,胡的《断片三则》之一描写她:喜欢追求幻影,创造悲剧美,等到幻影变为真实的时候,便开。
5. 求三毛的文章《守望天使》的句子赏析
耶诞节前几日,邻居的孩子拿了一个硬纸做成的天使来送我。
“这是假的,世界上没有天使,只好用纸做。”汤米把手臂扳住我的短木门,在花园外跟我谈话。
“其实,天使这种东西是有的,我就有两个。”我对孩子夹夹眼睛认真的说。
“在哪里?”汤米疑惑好奇的仰起头来问我。 “现在是看不见了,如果你早认识我几年,我还跟他们住在一起呢!”我拉拉孩子的头发。
“在哪里?他们现在在哪里?”汤米热烈的追问着。 “在那边,那颗星的下面住着他们。”
“真的,你没骗我?”“真的。”“如果是天使,你怎么会离开他们呢?我看还是骗人的。”
“那时候我不知道,不明白,不觉得这两个天使在守护着我,连夜间也不合眼的守护着呢!” “哪有跟天使在一起过日子还不知不觉的人?” “太多了,大部分都像我一样的不晓得哪!”“都是小孩子吗?天使为什么要守着小孩呢?” “因为上帝分小孩子给天使们之前,先悄悄的把天使的心装到孩子身上去了,孩子还没分到,天使们一听到他们孩子心跳的声音,都感动得哭了起来。” “天使是悲伤的吗?你说他们哭着?” “他们常常流泪的,因为太爱他们守护着的孩子,所以往往流了一生的眼泪,流着泪还不能擦啊,因为翅磅要护着孩子。
即使是一秒钟也舍不得放下来找手帕,怕孩子吹了风淋了雨要生病。”“你胡说的,哪有那么笨的天使。”
汤米听得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把自己挂在木栅上晃来晃去。 “有一天,被守护着的孩子总算长大了,孩子对天使说——要走了。
又对天使们说——请你们不要跟着来,这是很讨人嫌的。”“天使怎么说?”汤米问着。
“天使吗?彼此对望了一眼,什么都不说,他们把身边最好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要走的孩子,这孩子把包袱一背,头也不回的走了。”“天使关上门哭着是吧?” “天使们那里来得及哭,他们连忙飞到高一点的地方去看孩子,孩子越走越快,越走越远,天使们都老了,还是挣扎着拼命向上飞,想再看孩子最后一眼。
孩子变成了一个小黑点,渐渐的小黑点也看不到了,这时候,两个天使才慢慢的飞回家去,关上门,熄了灯,在黑暗中静静的流下泪来。” “小孩到哪里去了?”汤米问。
“去哪里都不要紧,可怜的是两个老天使,他们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心,翅膀下没有了要他们庇护的东西,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可是撑了那么久的翅膀,已经僵了,硬了,再也放不下来了。”
“走掉的孩子呢?难道真不想念守护他的天使吗?” “啊!刮风、下雨的时候,他自然会想到有翅膀的好处,也会想念得哭一阵呢!”“你是说,那个孩子只想念翅膀的好处,并不真想念那两个天使本身啊?”为着汤米的这句问话,我呆住了好久好久,捏着他做的纸天使,望着黄昏的海面说不出话来。 “后来也会真想天使的。”
我慢慢的说。 “什么时候?”“当孩子知道。
他永远回不去了的那一天开始,他会日日夜夜的想念着老天使们了啊!” “为什么回不去了?”“因为离家的孩子,突然在一个早晨醒来,发现自己也长了翅膀,自己也正在变成天使了。” “有了翅膀还不好,可以飞回去了!” “这种守望的天使是不会飞的,他们的翅膀是用来遮风蔽雨的,不会飞了。”
“翅膀下面是什么?新天使的工作是不是不一样啊?” “一样的,翅膀下面是一个小房子,是家,是新来的小孩。是爱,也是眼泪。”
“做这种天使很苦!”汤米严肃的下了结论。“是很苦,可是他们以为这是最最幸福的工作。”
汤米动也不动的盯住我,又问:“你说,你真的有两个这样的天使?”“真的。”我对他肯定的点点头。
“你为什么不去跟他们在一起?” “我以前说过,这种天使们,要回不去了,一个人的眼睛才亮了,发觉原来他们是天使,以前是不知道的啊!” “不懂你在说什么!”汤米耸耸肩。 “你有一天大了就会懂,现在不可能让你知道的。
有一天,你爸爸,妈妈——”汤米突然打断了我的话,他大声的说:“我爸爸白天在银行上班,晚上在学校教书,从来不在家,不跟我们玩;我妈妈一天到晚在洗衣煮饭扫地,又总是在骂我们这些小孩,我的爸爸妈妈一点意思也没有。” 说到这儿,汤米的母亲站在远远的家门。
高呼着:“汤米,回来吃晚饭,你在哪里?” “你看,噜不噜苏,一天到晚找我吃饭,吃饭,讨厌透了。” 汤米从木栅门上跳下来,对我点点头,往家的方向跑去,嘴里说着:“如果我也有你所说的那两个天使就好了,我是不会有这种好运气的。”
汤米,你现在不知道,你将来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6. 三毛作品的赏析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份发表在《现代文学》的作品:《惑》,描写自己病中迷失在《珍妮的画像》里的幻觉。
天黑了,不敢开灯,蜷缩床角,想隐藏在黑暗里。 “是了,我是在逃避,在逃避什么呢?……好像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在什么世界里……我有那么一段被封锁的记忆(中略)……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些风啊!海啊!那些缥渺、阴郁的歌声……”“珍妮和我的关系不是病,不是病,我明白的……(中略)一次又一次我跌落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在里面喘息、奔跑、找寻……找寻……奔跑……醒来时汗流满面,疲倦欲绝。”
幻觉里,她矛盾不安,感到“失落的狂乱”、“被消失的痛苦”。而大病初愈后,忽然心血来潮,提着画具出外写生,任凭母亲苦心劝阻。
“我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拼命捶着大门,发疯似的大喊:‘不要管我,让我去……让我去……讨厌……讨厌你们……’” 这种情绪的表达,无疑是激烈纵情的。失学、病痛下的煎迫,亲情的关爱也成为心理上的负担了。
《惑》是她成长期的作品,缺乏委婉申述的含蓄,充满忧郁悲伤的色彩。技巧是生涩的,心境的成长比起一般“正常步骤”生活中的同龄女孩,都要敏感、早熟。
《月河》发表在次年十九卷第六期《皇冠》,描写一个叫林珊的女孩对感情的执着与憧憬。男孩叫沈,仅基于那份埋藏已久的感觉,第一次见面,林珊便痴情投注真爱。
以现今的标准衡量,《月河》的构架带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言情,不过,文中“我不要孤独,我不要做聪明人,我要爱,我要爱……即使爱把我毁了”的自白,也坦然流露一个年轻人率真的热情。和《月河》相类的,是她同年一月发表在《中央日报》的短篇《异乡之恋》。
异乡之恋叙述一对陌生男女在异国相遇,他们相对坐了一日,仅有的一日,彼此却动心了,恐惧着分离。“生命的本质是孤独的”,“爱的赠送即是刹那也是永恒”,两篇文章,表达同一主题。
一九六六年,她已经进文化学院哲学系,一月二十九日在《徵信新闻报》发表《极乐鸟》。 这是一篇为朋友S所写的散文。
S的自杀令她激动,歇斯底里的哭泣,胃抽痛得打滚。 “我是天生的失败者,你的天才尚且不是你的武器,我又拿什么跟自己挑战呢?”“我们不耐的期待再来一个春天,再来一个夏天,总以为盼望的幸运迟迟不至,其实我们不明白,我们渴望的只不过是回归到第一个存在去,只不过是渴望着自身的死亡和消融而已。”
在孤愤情绪的抒发下,《极乐鸟》急切、分明,一气呵成。 在文化学院读书的这一时期,她认识了法文系教授胡品清,《皇冠》与《联副》分别刊载了胡教授写给Echo(她的英文名)的书简。
胡对她的印象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拔俗的、谈吐超现实的、奇怪的女孩,像一个谜。一九六七年她出国后一个月,胡的《断片三则》之一描写她:喜欢追求幻影,创造悲剧美,等到幻影变为真实的时候,便开始逃避。
这是女诗人、作家,亦师亦友的看法,是否完全真确,不敢断言。但根据Echo早期发表的《惑》、《月河》、《异乡之恋》来推论,追求幻影,创造悲剧美是属实的。
又由于她对绘画的狂热,文章中的共通点之一是不由自主的以艺术为陪衬。《惑》中的珍妮画像;《月河》中的沈和林珊同是爱画人,他们的作品被陈列在一个展览会场;还有《异乡之恋》,在巴黎卖画为生的男主角,都是直间接的象征。
风格的逐渐改变,是在《极乐鸟》之后。 一九六七年六月在《幼狮文艺》发表的短篇《安东尼·我的安东尼》,叙述一个女孩(以“我”为第一人称,也可能指自己。)
离乡背井生活在异地中,对一只小鸟“安东尼”所产生的感情。从笔势看来,《安东尼·我的安东足》仍然是“感情用笔”的;然后,《惑》中的激烈,《极乐鸟》中的孤愤,及《月河》、《异乡之恋》中若干不实虚幻的色彩,淡漠了,给人一种逐渐真实感人的力量。
在可能同一时间内发表的《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是我认为手头收集她早期文章中最好的一篇。 这篇文章以清新的美感来描述一个炎夏的林中午日,与朋友旧地重游。
爬树、涉水、晒太阳,接近自然的欢悦与淡淡追念流光的伤怀,交织在一片明快的诗情里。 好像一朵空灵的小草花,逢春雨后的绽放,叶瓣上还停留黎明新亮的水露。
这以后,也就是寄自撒哈拉沙漠的一系列流浪记了。(也包括发表在《实业世界》上的若干篇报导文字。)
也可以说,撒哈拉沙漠的故事在《联副》轰动以前,她所发表的作品为数并不多;以真实姓名“陈平”发表的作品,读者诸君恐怕都没有太深印象。 《撒哈拉的故事》为什么与早期作品风格悬殊如此?特殊地理环境使然?抑或成长过程的蜕变?深沉多感的心思在什么时候一转明快清朗?《白手成家》一文里,也许可以提供一点线索: “我的半生,飘流过很多国家。
高度文明的社会,我住过,看透,也尝够了。我的感动不是没有,我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也受到它们的影响。
但是我始终没有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将我的心留下来给我居住的城市。” 为什么看透、也尝够了呢? 如前所提,失学、病痛曾经造成她成长过程中的阴影,但由于不轻易妥协的天性,一再突破难关,重新复学,扩大早有的生活领域。
但是,婚。
7. 三毛作品的赏析
给你参考。
飞--三毛作品的今昔 桂文亚 固然三毛近年来一系列撒哈拉的故事很受各方瞩目、议论,但也正如她母亲所说:像捧明星一样,并不是好现象。
默默一旁欣赏她,若欣赏自由翱翱的云雀,是一种适宜的欣赏态度。三毛在家信里如是表白:锋芒如果太露,便可能停笔,一年,或许十年…… 微雨的早晨,叩访她父母台北南京东路寓所。
小型方正的客厅里,一组深色沙发井然对放,铺在正中的几何形图案地毯,洁净,略呈黯淡。靠墙一箱热带鱼,浮沉吸吐,远远望去,橙红的斑点,穿梭如流星。
曾和三毛的双亲聚会过,很为他俩的淳厚正直留下印象——自然,也附加一份对三毛的关怀。此番访晤,是情谊的交流与分享一位母亲的骄傲、欣慰。
做母亲的,以一种娴静温婉的语气回忆女儿童年的点滴: 三毛,不足月的孩子,从小便显得精灵、倔强、任性。话虽不多,却喜欢发问;喜欢书本、农作物,不爱洋娃娃、新衣裳。
可以不哭不闹,默默独处。不允许童伴捏蚂蚁,苹果挂在树上,她问:是不是很痛苦? 中学以前,一切尚称顺利,初二以后,由于理化数学成绩不好,加以健康影响,休学在家。
为了弥补缺失,这一段时间,她利用时间自修国文、英文,并随黄君壁学山水、邵幼轩习花鸟,继而参加五月画会。 (客厅的三面墙上,正挂着那时期的作品。
沙上并禽池上暝,一幅戏鸭图,透露相当练达的功力。另两幅雄鸡与花鸟,雄飞从雌续林间,晴光淑气催黄鸟;也绝不易看出是一个十几岁女孩的手笔。)
几年过去,她想重返学校。经过文化学院院长批准,成为哲学系旁听生。
结业后,得到西班牙马德里大学的入学许可,但几乎为了一份英文成绩单不得成行。马德里大学的进修结束后,转赴德国歌德书院,接受严格的语文训练,之后,放了线的风筝般,飞往美国。
在芝加哥伊利诺法律图书馆做事,前前后后通过十二次美国公务员考试。两年后回国,在文化学院、家专、政工干校执教。
然后在“人生苦短,不喜欢平淡”的理由下辞去教职,又离开家园,重奔前程。 这一去,是平沙万里的撒哈拉。
她从沙漠寄来美丽浪漫的文章,仿佛,撒哈拉成为她写作生命的绿洲。事实上,她十四岁开始练习写作,十七岁正式投稿。
早期作品中的晦涩与现今作品的开朗,截然两种鲜明对比。 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份发表在《现代文学》的作品:《惑》,描写自己病中迷失在《珍妮的画像》里的幻觉。
天黑了,不敢开灯,蜷缩床角,想隐藏在黑暗里。 “是了,我是在逃避,在逃避什么呢?……好像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在什么世界里……我有那么一段被封锁的记忆(中略)……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些风啊!海啊!那些缥渺、阴郁的歌声……”“珍妮和我的关系不是病,不是病,我明白的……(中略)一次又一次我跌落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在里面喘息、奔跑、找寻……找寻……奔跑……醒来时汗流满面,疲倦欲绝。”
幻觉里,她矛盾不安,感到“失落的狂乱”、“被消失的痛苦”。而大病初愈后,忽然心血来潮,提着画具出外写生,任凭母亲苦心劝阻。
“我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拼命捶着大门,发疯似的大喊:‘不要管我,让我去……让我去……讨厌……讨厌你们……’” 这种情绪的表达,无疑是激烈纵情的。失学、病痛下的煎迫,亲情的关爱也成为心理上的负担了。
《惑》是她成长期的作品,缺乏委婉申述的含蓄,充满忧郁悲伤的色彩。技巧是生涩的,心境的成长比起一般“正常步骤”生活中的同龄女孩,都要敏感、早熟。
《月河》发表在次年十九卷第六期《皇冠》,描写一个叫林珊的女孩对感情的执着与憧憬。男孩叫沈,仅基于那份埋藏已久的感觉,第一次见面,林珊便痴情投注真爱。
以现今的标准衡量,《月河》的构架带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言情,不过,文中“我不要孤独,我不要做聪明人,我要爱,我要爱……即使爱把我毁了”的自白,也坦然流露一个年轻人率真的热情。和《月河》相类的,是她同年一月发表在《中央日报》的短篇《异乡之恋》。
异乡之恋叙述一对陌生男女在异国相遇,他们相对坐了一日,仅有的一日,彼此却动心了,恐惧着分离。“生命的本质是孤独的”,“爱的赠送即是刹那也是永恒”,两篇文章,表达同一主题。
一九六六年,她已经进文化学院哲学系,一月二十九日在《徵信新闻报》发表《极乐鸟》。 这是一篇为朋友S所写的散文。
S的自杀令她激动,歇斯底里的哭泣,胃抽痛得打滚。 “我是天生的失败者,你的天才尚且不是你的武器,我又拿什么跟自己挑战呢?”“我们不耐的期待再来一个春天,再来一个夏天,总以为盼望的幸运迟迟不至,其实我们不明白,我们渴望的只不过是回归到第一个存在去,只不过是渴望着自身的死亡和消融而已。”
在孤愤情绪的抒发下,《极乐鸟》急切、分明,一气呵成。 在文化学院读书的这一时期,她认识了法文系教授胡品清,《皇冠》与《联副》分别刊载了胡教授写给Echo(她的英文名)的书简。
胡对她的印象是:一个令人费解的、拔俗的、谈吐超现实的、奇怪的女孩,像一个谜。一九六七年她出国后一个月,胡的《断片三则》之一描写她:喜欢追求幻影,创造悲剧美,等到幻影变为真实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