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关于春节的佳诗佳句
春节诗词
元日
王安石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说明]这首诗说,宋代人的春节一定要喝屠苏酒,因为这种酒可以延年益寿;二要及时在门两旁贴上新桃符,以驱鬼辟邪。可见过年的意义在于对新的一年寄于美好的希望。
屠苏酒
瞿佑
紫俯仙人授宝方, 新正先许少年尝。
八神奉命调金鼎, 一气回春满降囊。
金液夜六千尺井, 春风晓入九霞觞。
便将凤历从头数, 日日持杯访醉乡。
[说明]元日讲喝屠苏酒。这首诗告诉我们,酒是仙人的药方调制的,事前用红色囊袋装好,浸泡在井下。元日这天清晨倾于杯中,由年最少者先开口品尝,然后按年龄递增依次喝下去。
拜年
文征明
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
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
[说明]元日人人出外拜年,拜年者,并不求其与主人见面贺礼,只是姿态性地投张名帖,表示礼数已到罢了。这一风俗始于宋代,到了明清越演越烈,由于世俗把过年投送名帖作为奉承讨好的手段,所以受到诗人的讥讽,这种过年送的名帖,大概就是我国最早的贺年片吧。
迎春歌
袁宏道
东风吹暖娄江树,三衢九陌凝烟雾。白马如龙破雪飞,犊车辗水穿香度。
绕吹拍拍走烟尘,炫服靓装十万人。额罗鲜明扮彩胜,社歌缭绕簇芒神。
绯衣金带衣如斗,前列长宫后太守。乌纱新缕汉宫花,青奴跪进屠苏酒。
采莲盘上玉作幢,歌童毛女白双双。梨园旧乐三千部,苏州新谱十三腔。
假面胡头跳如虎,窄衫绣裤槌大鼓。金蟒纩身神鬼妆,白衣合掌观音舞。
观者如山锦相属,杂沓谁分丝与肉。一路香风吹笑声,千里红纱遮醉玉。
青莲衫子藕荷裳,透额裳髻淡淡妆。拾得青条夸姊妹,袖来瓜子掷儿郎。
急管繁弦又一时,千门杨柳破青枝。
[说明]这首诗生动而形象地记载了人们的迎春活动。从内容上看,人们主要是祭神,为的是盼望新的一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但从气氛上看实在是娱人,表演者尽兴狂欢,观者也耳目一新,处处体现了生活的欢乐。
凤城新年辞
查慎行
巧裁幡胜试新罗,画彩描金作闹蛾;
从此剪刀闲一月,闺中针线岁前多。
[说明]在古代,民间妇女一年到头忙累只有到了新年才有闲空玩耍。这首诗从侧面写出妇女过年的心情,为了年后能清闲一个月,年前却分外满碌。她们巧制首饰试做新衣,争相打扮,体现女子爱美天性。
《拜年》文徵明
不求见面惟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
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
《迎春歌》袁宏道
东风吹暖娄江树,三衢九陌凝烟雾。
白马如龙破雪飞,犊车辗水穿香度。
绕吹拍拍走烟尘,炫服靓装十万人。
额罗鲜明扮彩胜,社歌缭绕簇芒神。
绯衣金带衣如斗,前列长宫后太守。
乌纱新缕汉宫花,青奴跪进屠苏酒。
采莲盘上玉作幢,歌童毛女白双双。
梨园旧乐三千部,苏州新谱十三腔。
假面胡头跳如虎,窄衫绣裤槌大鼓。
金蟒纩身神鬼妆,白衣合掌观音舞。
观者如山锦相属,杂沓谁分丝与肉。
一路香风吹笑声,千里红纱遮醉玉。
青莲衫子藕荷裳,透额裳髻淡淡妆。
拾得青条夸姊妹,袖来瓜子掷儿郎。
急管繁弦又一时,千门杨柳破青枝。
2.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 整首诗
宋·秦观《浣溪沙》 漠漠轻寒上小楼,晓阴无赖似穷秋,淡烟流水画屏幽。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宝帘闲挂小银钩。 每一次春来,就是一次伤春的体验。
词人之心,很早就发出了“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的愁怨。然而他们的命运也往往是一年年地品尝春愁。
此词抒写的是淡淡的春愁。它以轻淡的色笔、白描的手法,十分熨贴地写出了环境氛围,即把那一腔淡淡的哀怨变为具体可感的艺术形象渗透出来,表情深婉、幽缈。
“一片自然风景就是一种心情”。索漠轻寒中袅袅而升的是主人公那轻轻的寂寞和百无聊赖的闲愁。
即景生情,因情生景,情恰能称景,景也恰能传情,这便是词作的境界。 词的起调很轻,很淡,而于轻淡中带着作者极为纤细锐敏的一种心灵上的感受。
漠漠轻寒,似雾如烟,以“漠漠”二字状漫弥而上小楼的轻寒,一下子给春寒萧索的清晨带来寥廓冷落的气氛。与“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意蕴相似,而情调之婉妙幽微过之。
不说人愁,但云“漠漠轻寒上小楼”。回味“上”字,那淡淡愁思,不是正随这薄薄春寒无声无息地在人的心头轻轻漾起?仅词的首句,就为全词烘托出一个色调凄清的景。
紧接着加上“晓阴无赖似穷秋”,在凄清的背景上涂抹一层暗淡的色彩。无赖,令人讨厌,无可奈何的憎语。
时届暮春,却感到竟像深秋那样的寒冷,原来这是一个春阴的早晨。春阴寒薄,不能不使人感到抑闷无聊。
然而词人不说心情之无聊,却咒晓阴之无赖,进一层渲染了气氛之寂寞凄寒。主人公也许刚刚从梦中醒来,睡眼惺忪,室内画屏闲展:淡淡的烟霭,轻轻的流水。
在周围阴氛的罩笼下,幽迷淡远。凝神恍惚中,他仿佛消失在清迷幽幽的画景之中,又仿佛还依回于渺茫、流动的梦境之中。
这种主观幻觉,正是由于幽迷宁静的氛围与主人公此时此刻心境的浑然一体所致。是情与景融、意与境浑的佳句。
下片开始转入对春愁的正面描写。不期然而然中,他的视线移向了窗外:飞花袅袅,飘忽不定,迷离惝恍;细雨如丝,迷迷蒙蒙,迷漫无际。
见飞花之飘缈,不禁忆起残梦之无凭,心中顿时悠起的是细雨蒙蒙般茫无边际的愁绪。作者在这里用了两个奇特的比喻:“飞花”之“轻”似“梦”、“丝雨”之“细”如“愁”。
之为奇特,不仅于其喻体和喻指的恰当而新奇上,更在其一反常式,而以抽象的情感喻具体的物象,是飞花似梦,是细雨如愁。本写春梦之无凭与愁绪之无际,却透过窗户摄景着笔于远处的飞花细雨,将情感距离故意推远,越发感生出一种飘缈朦胧、不即不离之美。
亦景亦情而柔婉曲折,是“虽不识字人,亦知是天生好言语”(《诗人玉屑》卷二十一引晁无咎语)的佳例。词人将“梦”与“愁”这种抽象的情感编织在“飞花”、“丝雨”交织的自然画面之中。
这种现象,约翰·鲁斯金称为“感情误置”,而这在中国诗词中则为司空见惯。如“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诗人们心中存有一种感情,移情入景,便往往设想自然也带着这份感情。“以我观物,而物皆著我之色彩”。
“自在飞花”,无情无思,格外惹人恼恨,而反衬梦之有情有思。丝丝细雨,已足生愁,更况其无止无歇总是下个不停呢!体味这无边的飞花细雨,仿佛我们也感受到了那轻轻的寂寞和淡淡的哀愁。
最后,词以“宝帘闲挂小银钩”作结,尤觉摇曳多姿。细推词脉,此句应为过片之倒装句。
沉迷于一时之幻境,不经意中瞥向已经挂起的窗帘外面,飞花丝雨映入眼帘,这便引出“自在”二句之文。而在结构艺术上,词人作如是倒装,使得词之上、下片对称工整,显得精巧别致,极富回环变化的结构之美。
同时,也进一步唤醒全篇,使帘外的种种愁境,帘内的愁人更为分明,不言愁而愁自现。《续编草堂诗余》曰:“后叠精研,夺南唐席。”
正是对此章法技巧的高度评赞。句中“闲”字,本是形容物态,而读者返观全篇,知此正是全词感情基调——百无聊赖的情感意绪。
作为红线贯串打通全词,一气运转,跌宕昭彰。张炎说:“秦少游词体制淡雅,气骨不衰,清丽中不断意脉,咀嚼无滓,久而知味。”
(《词源》卷下)试观此作,谁谓不然? 此词以柔婉曲折之笔,写一种淡淡的闲愁。在生活中,每个人都会拥有自己的一份闲愁。
不知何时何处,它即从你心底无端地升起,说不清也拂不去,令人寂寞难耐。词人们又总是能更敏锐地感受到它,捕捉住它,并流诸笔底。
而此时,又必然会渗透进他们对时世人生的独特感受。冯延巳的《鹊踏枝》写出了人人心中皆有的这般闲情,却也包蕴着一种由时代氛围所酿成的说不清、排不开的愁绪。
“古之伤心人也”的秦观,年少丧父,仕途抑塞,于新旧党迭为消长之际,一再受到排抑,满腹满腔人生的遭际感慨,泛化为一种凄怨感伤的心境意绪而弥漫于词作之中,呈现出含蓄蕴藉、窈深幽约之美。此词曲折传情而凄清婉美,《词则大雅集》卷二称“宛转幽怨,温韦嫡派”。
作为婉约派词人,他正是远祖温韦,近承晏柳,融各家所长为一体,成其细腻含蓄而又凄怨感伤之风格,吟唱出较“花间”、“尊前”更为绸缪凄婉的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