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寂寞是寂寞着的通行证
出处:
原诗句实际上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是诗人北岛一首诗中很著名的两句。
含义:
人的行为可以分为高尚和卑鄙两种(可以进一步抽象为善与恶),这也是人生存于社会的两大途径:卑鄙者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顾道德,以卑劣的手段获得成功,是自身实用主义价值的体现;高尚者所坚持的道德操守则是人性光辉一面的体现,也是社会公认价值的体现。而一切是非善恶,最终历史都会有一个公正的评价。
后来这两句名诗被化用、引用成很多版本,包括“寂寞是寂寞者的墓志铭,孤独是孤独者的通行证”。具体含义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判断,可能是说:寂寞的人能继续活下去,唯有孤独的人终将死去
2.关于鲁迅《孤独者》的赏析
这是鲁迅《彷徨》里面的一部小说。
我想很多同学自学鲁迅小说肯定是从《呐喊》开始看的,但是我不想从《呐喊》开始讲。我想从一篇难的,很不好理解的,但是我认为是非常重要的一篇作品——《孤独者》开始讲。
要理解中国的近代、现代、当代,要理解中国的历史,有几个人是绕不过去的,不读他们的书或者不读全了,你没法了解中国历史。李敖这么“厉害”,因为他没有好好读过鲁迅,所以他才会口出轻狂之言,学问做得很不够。
毕竟,台湾这口井太小了,在里面蹦跶蹦跶还算个英雄,刚一出来就口出狂言,书读得还很不够。要了解中国这一百多年的历史,不把鲁迅和***的书读他几遍,不要想随便发言。
但这只是说的第一层,再往下说,你读了几遍就敢发言了吗?你理解鲁迅吗?有的时候你觉得理解了,但是过两天过两年你发现自己理解的有偏差。 那么鲁迅到底是一个什么人?我想可以通过读《孤独者》,也许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我想可以给我们大家提一个醒——鲁迅不是那么好理解的。
尽管大家都想理解他,都想利用他,每逢大事,各个方面都要“抢夺”纪念鲁迅的权力,开鲁迅的纪念大会让谁去不让谁去这都是很有讲究的。围绕着鲁迅,说的尖锐一点,从来都是凝聚着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
你要想理解鲁迅,也不必去开那些会,只要好好去读他的书,结合他的书理解你的人生,这样可能更有益于接近他。 《孤独者》这个形象,首先是个孤独的人。
“孤独”这个词并不罕见,甚至是个现代社会的常用词。我们也有很多同学不由自主地说“我很孤独”,或者在高校里,“孤独”有时候成了一种时髦:“那个男生很酷啊,他很孤独”。
在加上王晓波推波助澜,《特立独行的猪》,这都显得很有“品位”。那么一个人,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很孤独的时候,你还是不是一个孤独者?问题就在这里,真正的孤独者,大家都知道你很孤独吗?如果大家都知道你很孤独,说明大家都很理解你,说明你并不孤独。
从本质上讲,如果一个人真的很孤独的话,那么大家并不理解他,甚至并不知道他是个孤独的人,大家可能认为他很随和、很幽默、真逗,那么容易和人沟通,那么善解人意……恰恰在这样的人中,可能存在着真正的孤独者,我们大家都认为理解他了,其实我们根本就不懂,或者说我们懂了一半,懂到某个层次,再往前就不懂了,这样的人才是孤独者。真正的孤独者我们往往认为很理解他。
比如金庸的小说,我们大家都认为能够读懂。你懂得金庸吗?你知道他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吗?当金庸在人们面前客客气气地回答问题时,他心里想的是什么谁知道。
所以我们不能把“孤独”这个词看得太轻易了! 由于从八十年代以来,中国号称提倡个人主义,号称有个性,个性成了时尚。一个东西一旦成了时尚,他就会迅速地被污染,被搞笑,被解构。
于是“孤独”就走向了它的反面,于是就出现了一首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变成了对孤独的调侃了,孤独就是装大尾巴狼。 真正的孤独是别人真的不知道你,你心里面汹涌着一种波涛,这种波涛别人不知道,甚至你的爱人都不理解你,这才叫“孤独”。
那么说完了孤独,我们回过头来看鲁迅。我们真的了解鲁迅吗?鲁迅到底要干什么?我们都知道他的话后面还有话,那么到底是什么?那么带着这样的问题,我们去看看《孤独者》这篇小说。
鲁迅的小说从娱乐的角度来讲是比较没意思的,甚至是比较枯燥的,所以读鲁迅的小说有时是一场心灵的搏斗,有点像读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是一种心灵的拷问。你好像要拷问作者,有时又好像要拷问自己。
《孤独者》这篇小说是收在鲁迅的第二本小说集《彷徨》里的。鲁迅的小说一共有三个集子:《呐喊》《彷徨》《故事新编》,三个小说集子的意义、分量、风格都是不一样的。
其实用它们的名字也可以概括了:《呐喊》是鲁迅呐喊时代的作品,到我们讲《呐喊》的时候再讲他为什么要呐喊,“冲啊杀啊”这样一批小说。因为是“呐喊”嘛,所以当时影响很大;《彷徨》影响不如《呐喊》大,《彷徨》好像是革命失败后,呐喊过去之后,剩了一片寂寞的战场,战场上没有声音,寂寞下来了,别人都走了,下海的下海挣钱的挣钱去了,剩下鲁迅一个人在这里溜达。
这个时候写的作品,散文、诗结集为《野草》,小说结集为《彷徨》。彷徨这两个字也很能表现鲁迅此时的心境。
所以他《彷徨》里的作品和《呐喊》里完全不同,是另一个调子。一般作家的小说是先在杂志上发表然后收到小说集中,这样还可以多拿一次稿费嘛,本人也是如此做的,鲁迅也难逃此例。
不过鲁迅也有些作品是没有发表过的,就包括这个《孤独者》,在收入《彷徨》之前没有发表过,用余杰的话说这属于“抽屉文学”,事先是放在抽屉了,也许是不好发表,也许是不愿意发表。本人也有些作品是这样的,本来是想发表,可哪儿也不给发给退回来。
比如有一次《中国妇女》杂志跟我约稿,约了好久,我给他们写了一篇,痛斥天下的悍妇们,他们迅速给我退回来了,说不宜在本刊发表。有些文章是不好发表的,那不要紧,编书的时候把它混进去就行了,混进书中直接出版。
因为有些时候编辑脑子一糊涂。
3.求鲁迅《孤独者》句段赏析
很长的哦,这是开头的一部分“我和魏连殳相识一场,回想起来倒也别致,竟是以送殓始,以送殓终”。
那时我在S城,就时时听到人们提起他的名字,都说他很有些古怪:所学的是动物学,却到中学堂去做历史教员;对人总是爱理不理的,却常喜欢管别人的闲事;常说家庭应该破坏,一领薪水却一定立即寄给他的祖母,一日也不拖延。此外还有许多零碎的话柄;总之,在S城里也算是一个给人当作谈助的人。有一年的秋天,我在寒石山的一个亲戚家里闲住;他们就姓魏,是连殳的本家。但他们却更不明白他,仿佛将他当作一个外国人看待,说是“同我们都异样的”。
这也不足为奇,中国的兴学虽说已经二十年了,寒石山却连小学也没有。全山村中,只有连殳是出外游学的学生,所以从村人看来,他确是一个异类;但也很妒羡,说他挣得许多钱。
4.鲁迅 孤独者 赏析
鲁迅的小说从娱乐的角度来讲是比较没意思的,甚至是比较枯燥的,所以读鲁迅的小说有时是一场心灵的搏斗,有点像读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是一种心灵的拷问。
你好像要拷问作者,有时又好像要拷问自己。小说开头第一句就很特别—— “我和魏连殳相识一场,回想起来倒也别致,竟是以送殓始,以送殓终”。
这是一个暗示:“死亡的轮回”的沉重阴影将笼罩小说人物的命运,以及整篇小说。 小说的叙述也从“送殓”始:魏连殳一直跟他的祖母生活在一起,这个祖母其实不是他亲祖母,是他的父亲的继母。
后来祖母死了,他从城里赶来奔丧。他是有名的洋学堂里出来的异端人物,所以村里的人都很紧张:他来了,能否按照我们的传统规矩办事呢?于是提出三个条件:必须穿孝服,必须跪拜,必须请和尚道士。
魏连殳来了,大家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很爽气地答应了,而且他装殓祖母的时候,非常地耐心,这些都出乎人们意料之外。但更奇怪的是,当一切都正常进行,许多女人又哭又拜,他作为孝子却一声没响,大家都在哭,他不哭,这就引起了“惊异和不满”,等到大家哭完了,要走散了—— “连殳却还坐在草荐上沉思。
忽然,他流下泪来了,接着就失声,立刻又变成长嚎,像一匹受伤的狼,当深夜在旷野中嗥叫,惨伤里夹杂着愤怒和悲哀。” 根据王瑶先生的提示,很自然地使我们想起了当年的阮籍。
据《晋书》记载,阮籍的母亲死的时候,阮籍正在和别人下围棋,他的对手说,你的母亲死了,别下了,赶紧去奔丧吧。但是阮籍说,不行,我们饮酒。
既而饮酒二斗,饮完酒后,举声一号,大哭一声,吐血数升,然后说,那些人都是礼俗之士,我要施之以白眼。这个细节跟小说里的魏连殳的表现非常接近,而且更主要的是,鲁迅曾经说过,嵇康、阮籍表面看上去是反礼教的,其实他们是最守礼的。
同样的在魏连殳那里,他为什么那么耐心地为祖母去装殓呢?他那样放声一哭,说明魏连殳是真正讲礼教的,是孝子,他是真孝,他反对的是礼俗。从这里可以看出,魏连殳和阮籍不仅在行为方式上很接近,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接近。
进一步我们在魏连殳身上看到的,正是鲁迅本人和魏晋文人的相通。魏连殳这个人既体现魏晋文人的精神,同时也体现了鲁迅本人的一些精神本质的东西。
这里正好找到了一个契合点。 于是,我们发现,鲁迅在《孤独者》这篇小说里,始终突出的是两个感受,而且都是趋于极端的,一个是极端的异类感,一个是极端的绝望感。
可以说,鲁迅是把历史上的魏晋时代的文人和现实生活中他自己的异类感和绝望感在《孤独者》这里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孤独者》的主人公魏连殳正是一个异类。
小说一开始就说他对人总是爱理不理的,常常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所以大家把他像外国人一样看待。而最让人感到异样的是他喜欢发表议论,非常多,而且往往颇奇警。
这是典型的魏晋风度,也是典型的鲁迅风度。这样一个异类,与整个的社会是绝对地不相容,开始有种种流言蜚语,结果校长把他解聘,没有饭吃了。
于是有一天,“我”在马路边的书摊上发现一本魏连殳的书,魏连殳嗜书如命,把书拿来卖,就说明他生活陷于绝境了。于是魏连殳有一天来到了“我”家里,吞吞吐吐,有话又不说,最后临走的时候,说,你能不能给我找个工作,因为我还要活下去。
魏连殳是何等骄傲的一个人,他最后这样乞讨工作,是真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了。所以小说情节的发展带有很大的残酷性,写整个社会怎样对待一个异端,怎样一步一步地剥夺他的一切,到最后,他生存的可能性都失去了。
这是社会、多数对一个异端者的驱逐,一种非常残酷的驱逐。 这种驱逐显然既有魏晋时代的感受,也有鲁迅自己的感受。
小说中出现了“我”这个人物,他有个名字叫申飞,这正是鲁迅曾经用过的笔名。我们明显感觉到“我”对魏连殳是非常同情的,非常理解他,然后发现“我”的命运逐渐跟魏连殳的命运差不多了。
“我”同情魏连殳,和他来往,为他的工作奔走,这都成了“我”的罪状。于是报纸上开始有文章攻击“我”了,自然是不指名的,措辞很巧妙,一看就是“我”在挑剔学潮,于是“我”只好一动不动,除了上课之外,关起门来,躲着,有时连烟卷的烟钻出窗隙去,“我”也怕犯了“挑剔学潮”的嫌疑。
这个描写显然带有象征性,概括了很多人的境遇。我们也不难从中听到鲁迅的声音,“挑剔学潮”,“躲起来”,这都是鲁迅的境遇。
于是我们发现,原来叙事者“我”也是指向鲁迅自己,或者说他也是鲁迅的一部分。当然叙事者“我”和魏连殳不完全一样,他更沉稳,善于用自嘲的方式来化解对外部世界的痛苦感受,他也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
所以他在讲述魏连殳的故事的时候,有意控制自己的情感,他把对魏连殳的同情收敛在自己感情的最深处、最隐蔽处,偶然闪现一点,更多的是用一种客观的打量、一种平静的讲述来讲。但是这一切,这样一种自嘲的方式,这样一种控制自己的情感、掩饰自己的写作,正是鲁迅的另一面,也是鲁迅的叙事策略。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这里,小说中的“我”和魏连殳,即小说叙述者和主人公,他们都是“我”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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