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陆游在《长短句序》中说:“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
予:我
少时:年轻时
汩:漂泊
于:在
世俗:与今意同
颇:很
有:与今意同
所:助词
为:作为
晚:年老的时候
而:表修饰
悔:后悔
之:代词,代有所为这件事
然:但是
渔歌菱唱:代指诗词
犹:仍然
不:不能
能:能
止:停止
合起来
我年轻时在世俗漂泊,很有些作为(联系到是为这本书作序,所以应该是说在诗词上有作为),年老的时候很后悔。但是我仍然不能停止诗歌这些小道。
2.
陆游对词的认知与创作,在思想深处是颇有矛盾的。
他认为词不登大雅之堂,不能与“言志”的诗相提并论;但实际上却非常喜欢填词,并乐此不疲。他在《长短句序》中说:“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志吾过。”
从理性上说,他站在士大夫立场上,仍以词为小道,并对早年“汩于世俗”作词而“悔之”。这种观点是相当陈旧的,在当时就是落后的,是对词的历史价值与艺术价值的贬抑与否定;但从感性上讲,他非常喜欢作词,虽然对自己曾经作词“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虽说“绝笔已数年”,实则后来仍写了许多词;虽曰编辑词集是为了“以志吾过”,实则爱而不舍,不能丢弃。
这种理性与感性、理论与实践的矛盾,还反映在他对词的评价上。他对前人的词作或词集,做过一些题跋,其矛盾思想在这些题跋中,得到集中而突出的反映。
他在《跋〈花间集〉》时说:“《花间集》皆唐末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彭孙遹云:“词以艳丽为本色,要是体制使然。”(《金粟词话》)《花间集》多系西蜀词作,在晚唐五代时期,四川社会稳定,经济繁荣,反映市民情绪与统治阶级享乐思想的词,得到空前的发展。
陆游对《花间集》作者的责难,既与晚唐五代西蜀的社会不符,又反映出他的文学观念的正统,以“言志”的诗衡量言情的词,因此对《花间集》的词人只写艳情而不顾国计民生极为反感,但他对前人的一些词作,则极为欣赏,并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飞卿《南歌子》八阕,语意工妙,殆可追配刘梦得《竹枝》,信一时杰作也。”
(《渭南文集》)又说:“昔人作七夕诗,率不免有珠栊绮疏惜别之意,惟东坡此篇,居然是星汉上语,歌之曲终,觉天风海雨逼人。学诗者当以是求之”(《渭南文集》)。
他谈的是温飞卿与苏轼的词,但最后却说“学诗者当以是求之”。可见,他对词与诗的体格是不大分辨的,甚至可以说词法与诗法是一致的,没有区别的。
正因为如此,他在评陈师道词时说:“陈无己诗妙天下,以其余作辞(词),宜其工矣。顾乃不然,殆未易晓也。”
(《渭南文集》)诗词异体,作法自别,一位作者擅长此而不擅长彼,这是常见的现象,有什么奇怪?陆游对陈师道工诗而不工词不大理解,说明他对诗词之体格微妙区分是不大了然的。这种理论与实践的矛盾以及对诗词作法不分的观点,反映在他写词上,不是自觉地遵守体格,而是自发地填词。
那么,他对词的本色、特征,不是那么精到和谙熟,于是就自觉或不自觉地以诗人之笔填词,出现了“以诗为词”的创作倾向。
3.陆游与辛弃疾词的比较
就其大处而观之,陆游、辛弃疾二位词人有四点明显的不同:一、二人的词学观有所不同:陆游对词的创作一直抱着一种既暗自喜欢、又十分鄙薄的矛盾态度,总的来说是重诗轻词,视词为“小道”、“馀事”,而辛弃疾对词则倾毕生精力为之,把词作为自己政治理想、人生经历与生活感受的主要“陶写之具”.二、因第一点而起,陆游词中作者的自我形象与主体意识的表现仅仅是偶尔的、不集中的和不够鲜明的,而辛弃疾的词则集中地、鲜明地、全面地呈现了他作为民族英雄与时代精英的自我形象和主体意识;相应地,放翁词只是局部和片段地反映陆游的战斗经历和生活情况,而稼轩词则较为全面和系统地反映了辛弃疾的战斗经历和生活情况.三、同样作为作者自我形象的呈现,放翁词里呈现的是一个典型的文臣(尽管一度披上戎装)的形象,而稼轩词里呈现的是一个资兼文武的大将军的形象.四、就艺术风格而言,虽然两家都大致趋向阳刚雄豪一路,但由于放翁毕竟是一位衣冠文士,而稼轩则是一位老军人、老战士,所以放翁词大多以轻倩流利、精能圆熟见称,稼轩词则主要以纵横驰骤、大声镗鞳为美;放翁词颇多清旷飘逸之气,稼轩词则富于沉郁顿挫之慨.现在对这四点逐一加以析论.一、词学观的明显不同.陆游一生,始终对词这种新兴的诗体意存轻视.他在“靖康”南渡、词人普遍转变词风而以词作为抒怀言志和反映社会现实之一体的时代背景下,还基本上像北宋人那样,仅仅把这一富有活力的新兴诗体视为“小道”和“馀事”,这显得十分保守和不合时宜.他对词的抒情性质持一种十分矛盾和迷惘的态度——一方面暗中喜爱,不时以这种体裁言志遣怀,甚至抒写男女之情;另一方面却又发表谴责小词的言论,并作“自我检讨”,对自己“未能免俗”地写过一些词感到后悔不已.比如他在《长短句序》(载《渭南文集》卷十四)中这样说道:风、雅、颂之后,为骚,为赋,为曲,为引,为行,为谣,为歌.千馀年后,乃有倚声制辞,起唐之季世,则其变愈薄,可胜叹哉!余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识吾过.在另外一篇《花间集跋》中,他更通过谴责“花间”派诸人而菲薄词体道:《花间集》皆唐末五代时人作,方斯时,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士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叹也哉!或者亦出于无聊故耶?这两篇文字大约写于他六十五岁前后,大致可以代表他大半生对词的看法.他到晚年(八十岁以后)所写的儿篇谈词的文字,其词学观点略有变化,对词体的态度是有褒有贬,对其“摆落故态”而能表现“跌宕意气”的抒情功能有所肯定和赞扬.但无论如何,他大半生对于词的保守偏激的轻视态度以及他对词的独特审美方式的缺乏了解,毕竟使他对于词的创作失去了应有的热情,从而未能投注较多的精力,去发挥他本来具有的天才和优势.这就大大地影响了他的词的题材、形象、意境、风格等等诸多方面.而辛弃疾对词的基本看法和创作时的具体态度则与陆游大不相同.辛弃疾虽然没有像陆游那样写过专门的论词文字,但从一些零星的材料和他本人的一些诗、文、词作品里所表露的思想和情绪,可以帮助我们认识到,他在词的创作上抱着一种极为严肃认真的态度,有着比较先进的文艺观点.他并没有把词视为“小道”和“馀事”,而是视之为自己言志抒怀的主要工具(亦即他的门人范开所谓“陶写之具”)的.拙著《辛弃疾词心探微》曾经勾稽有关资料,证明辛弃疾有一整套带有强烈战斗性和功利性的作词主张,这套主张的主要之点是:一、主张以“气”为本和以笔代剑;二、主张以从唐代杜甫、白居易以来的现实主义的作诗态度来作词;三、力主词要写真情实感,反对为文造情;四、认为词不但像诗那样“可以怨”,更“可以怒”,亦即认为词是“发愤抒情”和“写胸中块垒”的最佳艺术形式;五、认为词既然是志士仁人雄心壮怀的“陶写之具”,其风格追求就应该是“有心雄泰华,无意巧玲珑”,亦即自觉地趋向阳刚雄豪一路,而不要去与莺娇燕昵、风情娈婉的传统词风争长短.[3]由于具有这样的与陆游大不相同的作词主张,辛弃疾就不再像传统的做法那样游戏笔墨,偶尔作词以娱宾遣兴,而是倾毕生精力为之,把词当成了自己政治理想、人生经历和生活感受的主要载体.二、作者自我形象、人生经历和主体意识表现上的明显差异.这个差异是由两人词学观的不同所导致的.辛弃疾是把词视为抒情言志的主要手段,倾其毕生精力为词,所以在收词多达620馀首的一部《稼轩词》中,自述身世经历、呈现作者自我形象、表达作者主体意识和反映作者日常生活的作品极多,借助这些作品,我们可以还原出一个十分完整和生动的抗金民族英雄辛稼轩的形象,较为全面而具体地了解到他的思想意识和感情生活.读《稼轩词》,恰如读一部艺术化的“辛稼轩自传”.而陆游,因为他卑视词体,视之为“小道”、“馀事”,只是在作诗之馀偶尔游戏笔墨作一点词,因而他的自我形象、主体意识、生活经历等等绝大部分都写进了他的诗里,而只有很少一部分写进了存词总数只有140馀首的《放翁词》里,[4]因而这些。
4.陆游诗歌鉴赏
你可以去百度文库看看 生平简介 陆游(1125 -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今浙江绍兴)人,陆佃之孙。
以荫补登仕郎。绍兴中试礼部,以语触秦桧,被黜。
绍兴二十八年(1158),始仕福州宁德县主簿,调福州决曹,迁大理司直。孝宗即位,除枢密院编修官兼编类圣政所检讨官。
史浩、黄祖舜荐以“善词章、谙典故”,赐进士出身。隆兴元年(1163),张浚北伐,陆游为镇江通判。
乾道元年(1165)改隆兴府通判。二年免归,卜居镜湖之三山。
乾道五年差通判夔州。八年,四川宣抚使王炎辟为傒办公事,改成都府安抚司参议官,历蜀州通判,摄知嘉州、荣州事。
淳熙二年(1175),四川制置使范成大延置幕僚,宾主唱酬,人争传颂。因人讥其颓放,自号放翁。
淳熙五年东归。七年,奉祠归。
十三年,起知严州,历除军器少监,迁礼部郎中。光宗即位,兼实录院检讨官,旋即罢归山阴,闲居十馀年。
嘉泰二年,诏权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预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寻兼秘书监。次年归。
居于山阴。嘉定二年卒,年八十六。
陆游与尤袤、杨万里、范成大为中兴四大诗人,其为中兴之冠,人呼为小太白。有《剑南诗稿》八十七卷、《渭南文集》五十卷、《南唐书》十八卷。
词二卷,载于《渭南文集》。淳熙十六年(1189),自编词集成,作《长短句序》云:“予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此后未尝绝笔,刘克庄《后村诗话续编》云:“放翁长短句,其激昂慷慨者,稼轩不能过,飘选高妙者,与陈简斋、朱希真相颉颃。
流丽绵密者,欲出晏叔原、贺方回之上。” ●感皇恩 陆游 小阁倚秋空,下临江渚。
漠漠孤云未成雨。 数声新雁,回首杜陵何处。
壮心空万里,人谁许! 黄阁紫枢,筑坛开府。 莫怕功名欠人做。
如今熟计,只有故乡归路。 石帆山脚下,菱三亩。
陆游词作鉴赏 这首词,是作者离蜀东归以前,感叹壮志未成,思念家乡时所写下的。上片以写景起而以抒情终;下片以抒情起而以情景结合终。
在一个初秋的阴天,作者登上了江边的一个小阁,仰望初秋的天空看见迷蒙的云气还没有浓结到要化成雨点的样子,俯视下面可以看到江水和沙渚,境界是开阔的,并带着些静漠与冷清。作者只轻轻地把它描写成“小阁倚秋空,下临江渚,漠漠孤云未成雨”,概括了登高之事和周围环境,并描写视觉中景物,运化周邦彦《感皇恩》“小阁倚晴空”的词句,王勃《滕王阁》“滕王高阁临江渚”的诗句。
“数声新雁,回首杜陵何处。”接着是写听觉,并由此引出作者的联想。
雁是“新雁”,知秋是“新秋”;云是“孤”云,雁只“数”声,“数”字中也反映出主客观的孤独意象的两相契合。杜陵,在长安城东南,秦时为杜县地,汉时为宣帝陵所在,故称杜陵,这里用杜陵指代长安。
长安这个汉唐故都,是华夏强盛的象征,也是西北的政治、军事中心之地。陆游急切地盼望南宋统治者能从金人手里收复长安;他从军南郑,时时遥望长安,寄托其收复故国山河的思想感情。
他向宣抚使王炎建议:“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诗文中写到想念长安的也很多,如《闻虏乱有感》的“有时登高望跾杜,悲歌仰天泪如雨”,《东楼集序》的“北游山南,凭高望跾、万年诸山,思一醉曲江、渼陂之间,其势无由,往往悲歌流涕”,这样的词句很多,可见其感触之深且痛,因此经常地提及。
古人写闻雁和长安联系的,除陆诗外,还有许多如杜牧《秋浦道中》的“为问寒沙新雁到,来时为下杜陵无”,于邺《秋夕闻雁》的“忽闻凉雁至,为报杜陵秋”,只是一般的去国怀都之感。作者写的,如《秋晚登城北门》的“一点烽传散关信,两行雁带杜陵秋”,这些是和关心收复长安的信息是有关的词中写闻新雁而回头看不到长安,也是感叹收复长安的好消息的不能到来。
“壮心空万里,人谁许!”空有从军万里的壮怀,而无人相许(即无人赏识、信任的意思),申明“回首”句的含意,这里的描写从含蓄的寄概到激昂的抒情,体现了作者写作的特点从作者的诗词风格看,他是比较习惯于采用后一种写法的;在这一首词中,他极力抑制激情,却较多地采用前一种写法。 过片时用了,“黄阁紫枢,筑坛开府,莫怕功名欠人做。”
黄阁、紫枢,指代宰相和枢密使,是宋代最高文武官吏。黄阁,宰相官署,卫宏《汉官旧仪》:“丞相听事阁曰黄阁”;宋代的戎服多用紫色,故以紫枢指枢密院。
筑坛,用了汉高祖设坛场拜韩信为大将的典故;开府是开幕府,置僚属,在宋代,高级行政区的军政长官有此种权力。第一、二句指为将相,第三句说不怕这种职位无人可当,意即用不着自己怀抱壮志与准备担当大任。
陆游并不热衷于当高官,但却始终抱着为效忠国家而建立功名的壮志。他曾向往于这种功名,他的《金错刀行》诗说:“千年史策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书怀》诗说:“老死已无日,功名犹自期。清笳太行路,何日出王师?”他这三句词,说得很平淡,很坦然,那么他真的会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壮志、他真的相信一般的将相也能够担负恢复祖国统一大业的重任吗?不!他的热情性格和当时冷酷的现实使他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他的自慰之辞,。
5.求诗歌鉴赏陆游 《落梅》
落梅
雪虐风饕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
过时自合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简析:梅花是岁寒三友之一,向为诗人所喜爱。陆游在诗中没有写梅花的疏影横斜、暗香浮动,而是以刚硬之笔,写出了梅花坚毅的性格。
大雪纷飞,狂风怒号,苍茫大地上只有梅花敢于直面惨淡人生,傲雪独放。风雪的摧残,只能使它更加坚强,“花中气节最高坚”是诗人发自内心的赞叹。更可贵的是,它无意苦争春,待到山花烂漫时,决不留恋枝头,更不会向东君低下高贵的头颅乞怜偷生。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高歌一曲飘零去,自留春意在人间。[
6.陆游的《诉衷情》人物心理,形象
人物心理:“万里匹马”、“关河梦断”、“身老沧州”,人物神态:“泪空流”等词句。这首词前两句回忆当年在抗金前线的战斗生活,匹马征万里,其飒爽英姿、卓荦不凡之气可见;“关河梦断何处”是说一觉醒来,关河要塞不知在何处,意谓脱离了前线;“尘暗旧貂裘”是说尘土积满从军时穿的貂皮大衣。下片表达敌人尚未消灭,自己衰鬓先斑的慨叹,“天山”代指抗金前线。“心在天山,身老沧洲”表达了壮志未酬、报国无门的幽愤。
陆游抓住了神态和心理,从中把握到诗的情感。
陆游《诉衷情》当中诗人将自己的形象直接的在诗歌中表现出来,人物形象就是诗人本身,这样的人物形象称为抒情主人公。
通过刚才的分析鉴赏,可以将诗歌的抒情形象分为两类:
一是能够表达诗人情感的自然物;二是人物形象,而人物形象又可以分为诗人塑造的人物形象和抒情主人公。
7.求一首陆游的诗
陆游词作鉴赏 生平简介 陆游(1125 -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今 浙江绍兴)人,陆佃之孙。
以荫补登仕郎。绍兴中试 礼部,以语触秦桧,被黜。
绍兴二十八年(1158), 始仕福州宁德县主簿,调福州决曹,迁大理司直。孝 宗即位,除枢密院编修官兼编类圣政所检讨官。
史浩、黄祖舜荐以“善词章、谙典故”,赐进士出身。隆兴 元年(1163),张浚北伐,陆游为镇江通判。
乾道元 年(1165)改隆兴府通判。二年免归,卜居镜湖之三 山。
乾道五年差通判夔州。八年,四川宣抚使王炎辟 为傒办公事,改成都府安抚司参议官,历蜀州通判, 摄知嘉州、荣州事。
淳熙二年(1175),四川制置使 范成大延置幕僚,宾主唱酬,人争传颂。因人讥其颓 放,自号放翁。
淳熙五年东归。七年,奉祠归。
十三 年,起知严州,历除军器少监,迁礼部郎中。光宗即 位,兼实录院检讨官,旋即罢归山阴,闲居十馀年。
嘉泰二年,诏权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预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寻兼秘书监。次年归。
居于山阴。嘉 定二年卒,年八十六。
陆游与尤袤、杨万里、范成大 为中兴四大诗人,其为中兴之冠,人呼为小太白。有 《剑南诗稿》八十七卷、《渭南文集》五十卷、《南唐 书》十八卷。
词二卷,载于《渭南文集》。淳熙十六 年(1189), 自编词集成,作《长短句序》云:“予 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
然渔歌菱唱, 犹不能止。”此后未尝绝笔,刘克庄《后村诗话续编》 云:“放翁长短句,其激昂慷慨者,稼轩不能过,飘 选高妙者,与陈简斋、朱希真相颉颃。
流丽绵密者, 欲出晏叔原、贺方回之上。” 感皇恩 陆游 小阁倚秋空, 下临江渚。
漠漠孤云未成雨。 数声新雁, 回首杜陵何处。
壮心空万里, 人谁许! 黄阁紫枢, 筑坛开府。 莫怕功名欠人做。
如今熟计, 只有故乡归路。 石帆山脚下, 菱三亩。
这首词,是作者离蜀东归以前,感叹壮志未成, 思念家乡时所写下的。上片以写景起而以抒情终;下 片以抒情起而以情景结合终。
在一个初秋的阴天,作者登上了江边的一个小阁, 仰望初秋的天空看见迷蒙的云气还没有浓结到要化成 雨点的样子,俯视下面可以看到江水和沙渚,境界是 开阔的,并带着些静漠与冷清。作者只轻轻地把它描 写成“小阁倚秋空,下临江渚,漠漠孤云未成雨”, 概括了登高之事和周围环境,并描写视觉中景物,运 化周邦彦《感皇恩》“小阁倚晴空”的词句,王勃《滕 王阁》“滕王高阁临江渚”的诗句。
“数声新雁,回首 杜陵何处。”接着是写听觉,并由此引出作者的联想。
雁是“新雁”,知秋是“新秋”;云是“孤”云,雁只 “ 数”声,“数”字中也反映出主客观的孤独意象的 两相契合。杜陵,在长安城东南,秦时为杜县地,汉 时为宣帝陵所在,故称杜陵,这里用杜陵指代长安。
长安这个汉唐故都,是华夏强盛的象征,也是西北的 政治、军事中心之地。陆游急切地盼望南宋统治者能 从金人手里收复长安;他从军南郑,时时遥望长安, 寄托其收复故国山河的思想感情。
他向宣抚使王炎建 议:“经略中原,必自长安始。”诗文中写到想念长安 的也很多,如《闻虏乱有感》的“有时登高望跾杜, 悲歌仰天泪如雨”,《东楼集序》的“北游山南,凭高 望跾、万年诸山,思一醉曲江、渼陂之间,其势无由, 往往悲歌流涕”,这样的词句很多,可见其感触之深 且痛,因此经常地提及。
古人写闻雁和长安联系的, 除陆诗外,还有许多如杜牧《秋浦道中》的“为问寒 沙新雁到,来时为下杜陵无”,于邺《秋夕闻雁》的 “忽闻凉雁至,为报杜陵秋”,只是一般的去国怀都 之感。作者写的,如《秋晚登城北门》的“一点烽传 散关信,两行雁带杜陵秋”,这些是和关心收复长安 的信息是有关的词中写闻新雁而回头看不到长安,也 是感叹收复长安的好消息的不能到来。
“壮心空万里, 人谁许!”空有从军万里的壮怀,而无人相许(即无 人赏识、信任的意思),申明“回首”句的含意,这 里的描写从含蓄的寄概到激昂的抒情,体现了作者写 作的特点从作者的诗词风格看,他是比较习惯于采用 后一种写法的;在这一首词中,他极力抑制激情,却 较多地采用前一种写法。 过片时用了,“黄阁紫枢,筑坛开府,莫怕功名 欠人做。”
黄阁、紫枢,指代宰相和枢密使,是宋代 最高文武官吏。黄阁,宰相官署,卫宏《汉官旧仪》: “ 丞相听事阁曰黄阁”;宋代的戎服多用紫色,故以 紫枢指枢密院。
筑坛,用了汉高祖设坛场拜韩信为大 将的典故;开府是开幕府,置僚属,在宋代,高级行 政区的军政长官有此种权力。第一、二句指为将相, 第三句说不怕这种职位无人可当,意即用不着自己怀 抱壮志与准备担当大任。
陆游并不热衷于当高官,但 却始终抱着为效忠国家而建立功名的壮志。他曾向往 于这种功名,他的《金错刀行》诗说:“千年史策耻 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书怀》诗说:“老死已无 日,功名犹自期。清笳太行路,何日出王师?”他这 三句词,说得很平淡,很坦然,那么他真的会这样轻 易放弃自己的壮志、他真的相信一般的将相也能够担 负恢复祖国统一大业的重任吗?不!他的热情性格和 当时冷酷的现实使他不可能做到这。
8.怎么赏析陆游的《乌夜啼》这首诗
纨扇婵娟素月,纱巾缥渺轻烟。高槐叶长阴初合,清润雨馀天。弄笔斜行小草,钩帘浅醉闲眠。更无一点尘埃到,枕上听新蝉。
参考:
【注释】
陆游在孝宗乾道元年(1165)四十一岁时,买宅于山阴(今绍兴)镜湖之滨、三山之下的西村,次年罢隆兴通判时 ,入居于此。西村的居宅,依山临水,风景优美。他受了山光水色的陶冶,心情也比较舒缓,所以自号渔隐。在家住了四年,到乾道六年他离家入蜀 。四年中写了几首描写村居生活的《鹧鸪天》词。
这首《 乌夜啼 》词,虽然也写村居生活,但与上述《鹧鸪天》词不同期:是他从蜀中归来,罢提举江南西路常平茶盐公事再归山阴时写的 。他这次归山阴,从淳熙八年(1181)五十七岁起到十二年六十一岁止,又住了五年 。他在淳熙十六年写的《长短句序》,说他“绝笔”停止写词已有数年,因此词作于这几年中是当可确定的了。而这首词的词境之美,自然与山阴居宅的环境有关。
陆游是个爱国志士,不甘过闲散生活,他的诗词写闲适意境,同时又往往带有悲慨。而这首词却有些不同,整首都写闲适意境,看不到任何悲愤之情。所以必须要结合陆游的身世和思想,从词外去理解他并不是真正耽于词中的生活,这一时的闲适,反而让人去试着探究深藏于作者心中的忧国忧民之情。词写于初夏季节。上片起二句 :“纨扇婵娟素月,纱巾缥缈轻烟”。 以两种生活用品来表现季节。第一句写美如圆月的团扇,第二句写薄如轻烟的头巾,这都是夏天所适用的。扇美巾轻 ,可以驱暑减热 ,事情显得轻快 。“高槐叶长阴初合,清润雨余天。”这二句写景,也贴切季节。夏天树阴浓合,梅雨季节,放晴时余凉余润尚在,这都使人感到宽舒。这二句使人想到王安石《 初夏即事》“绿阴幽草胜花时”的诗句,想到周邦彦《 满庭芳》“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的词句。景物相近 ,意境同样很美;但王诗、周词,笔调幽细,陆词则表现出清疏、自然。
下片起二句:“弄笔斜行小草,钩帘浅睡闲眠。”
由上片的物、景写到人,由静写到动。陆游的有关写字的诗 ,如《草书歌》、《 题醉中所作草书卷后 》、《醉中作行草数纸》等,大多都是表现报国壮志被压抑,兴酣落笔,藉以发泄愤激感情的,正如第二题的诗中所说的 :“胸中磊落藏五兵 ,欲试无路空峥嵘。
酒为旗鼓笔刀槊,势从天落银河倾 。”在这里,作者却以写字表现闲适之情,淳熙十三年作于都城的《临安春雨初霁》中的“矮纸斜行闲作草”一句,正和这里的词句、语意接近 。醒时弄笔写细草,表示闲适;醉眠时挂起帘钩,为了迎凉,享受陶渊明《与子俨等疏》所说的 :“五六月中北窗下卧,遇凉风暂至,自谓是羲皇上人”那样的乐趣 。“更无一点尘埃到,枕上听新蝉”,正是濒湖住宅的清凉 、洁净的境界。使人很明晰到感受到这一份闲暇。明显不同于往日作者的压抑、苦闷。
这首词只写事和景,不写情,情寓于事与景中。使读者在情景交汇中体会到作者的这种流畅、舒适的情怀。上下片复叠,句式完全想同,故两片起句都用对偶。情景轻快优美,笔调清疏自然,是陆游少见的闲适词。居宅依山傍水、风景美丽如画。作者不禁释怀,将昔日的抑欲苦闷一并抛到脑后,融入大自然的清新、闲适之中。表现出作者壮志未酬后的闲居生活。
实属难得。作者于淳熙八年初归山阴的夏天,写了一首《北窗》诗:“九陌黄尘初暮忙,幽人自爱北窗凉。清吟微变旧诗律,细字闲抄新酒方。草木扶疏春已去,琴书萧散日初长 。《破羌》临罢搘颐久,又破铜半篆香 。”意境和这词十分相近,可以窥见作者这时期的心态。“清吟微变旧诗律”,更可探求这词风格形成的一些信息。
9.如何评价陆游的诗词
作者:如是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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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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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翁的诗放在有宋一代是排在前二的,至于前二中另外一个是谁,诸位可以轻易猜到。很多朋友会说放翁的诗胜在数量,其实放翁诗的质量也很高,粗中有细,需要慢慢品读。我一个朋友刚开始读放翁之时也没发现有多好,但是随着读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便发现了放翁诗歌的妙处:既有宋诗议论说理的特征,也不乏唐诗中的张力,兼具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的风格。由于放翁处在一个特殊的时代,抗金与北定中原成为了时代的一个主旋律,所以其诗歌多有这方面的内容,无怪乎梁任公《读陆放翁集》写道:“诗界千年靡靡风,兵魂销尽国魂空。集中什九从军乐,亘古男儿一放翁。”但是,尽管这是一些爱国主义(豪放)的题材,放翁在诗中也常有细腻的一面。而且,放翁诗歌的题材很广泛,山水田园概莫能外,譬如耳熟能详的《游山西村》。更多具体的例子就不列举了,诸位还是去细细品味放翁的集子吧!对了,放翁的诗歌对后世影响深远,在南宋末年已有体现,后村等大诗人皆是师承于放翁,后村曾道:“譬宗门中初祖,自过江后一人。”到了清初,甚至流传着“家剑南而户石湖”之说法,可见其影响之大!
然后,放翁的词,当然是极好的,在宋代词坛堪称大家!在诗词二者皆独领风骚于当世,东坡以后第一人也!可是放翁自己却对词的创作较为轻视,仍旧视之为“小道”,在65岁的时候给自己的词集作的序《长短句序》中写道:“余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然渔歌菱唱,犹不能止。今绝笔已数年,念旧作终不可掩,因书其首,以识吾过。”然而,他对词的态度又是矛盾的,临终之时,嘱咐自己的儿子在刊印文集时把词附在文集的末尾。至于怎样评价他的词作,窃以为明人杨升庵之语“纤丽处似淮海,雄慨处似东坡”甚为贴切,粗而言之,兼具豪放与婉约两派之长,不偏不倚,正是中和之道。若是放翁对词的看法有所改观,且分一部分写诗的时间来填词,其词作的成就应该要大得多,比之稼轩恐亦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