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没有关于西风胡杨的诗
原文: 《西风胡杨》 潘岳 胡杨生于西域.在西域,那曾经三十六国的繁华,那曾经狂嘶的烈马、腾燃的狼烟、飞旋的胡舞、激奋的羯鼓、肃穆的佛子、缓行的商队,以及那连绵万里直达长安的座座烽台……都已被那浩茫茫的大漠洗礼得苍凉斑驳.仅仅千年,只剩下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孤零零的骆驼,三五杯血红的酒,两三曲英雄逐霸的故事,一支飘忽在天边如泣如诉的羌笛.当然,还剩下胡杨,还剩下胡杨簇簇金黄的叶,倚在白沙与蓝天间,一幅醉人心魄的画,令人震撼无声. 金黄之美,属于秋天.凡秋天最美的树,都在春夏时显得平淡.可当严冬来临时,一场凌风厉雨的抽打,棵棵绿树郁积多时的幽怨,突然迸发出最鲜活最丰满的生命.那金黄,那鲜红,那刚烈,那凄婉,那裹着苍云顶着青天的孤傲,那如悲如喜如梦如烟的摇曳,会使你在夜里借着月光去抚摸隐约朦胧的花影,会使你在清晨踏着雨露去感触沙沙的落叶.你会凝思,你会倾听,你会去当一个剑者,披着一袭白衫,在飘然旋起的片片飞黄与零零落红中遥遥劈斩,挥出那道悲凉的弧线.这便是秋树.如同我爱夕阳,唯有在傍晚,唯有在坠落西山的瞬间,烈日变红了,金光变柔了,道道彩练划出万朵莲花,整个天穹被泼染得绚丽缤纷.使这最后的挣扎,最后的拼搏,抛洒出最后的灿烂.人们开始明白它的存在,开始追忆它的辉煌,开始探寻它的伟大,开始恐惧黑夜的来临.这秋树与夕阳,是人们心中梦中的诗画,而金秋的胡杨,便是这诗画中的绝品.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只生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新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塔里木.我去了塔里木.在这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3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两个天敌彼此对视着,彼此僵持着,整整一亿年.在这两者中间,是一条历尽沧桑的古道,它属于人类,那便是丝绸之路.想想当时在这条路上络绎不绝、逶迤而行的人们,一边是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死海,一边是鲜活的令人亢奋的生命;一边使人觉得渺小而数着一粒粒流沙去随意抛逝自己的青春,一边又使人看到勃勃而生的绿色去挣扎走完人生的旅程.心中太多的疑惑,使人们将头举向天空.天空中,风雨雷电,变幻莫测.人们便开始探索,开始感悟,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便是想通过今生的修炼而在来世登上白云去了解天堂的奥秘.如此,你就会明白,佛祖释迦牟尼,是如何从这条路上踏进中国的.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脑的层层风沙,它是神树,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它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它们为理念而慷慨就死.虽断臂折腰,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痕伤累累,仍显现着那一腔硬朗朗的本色.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身后的芸芸众生,是它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它们不在乎,它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它们,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包容的树.包容了天与地,包容了人与自然.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骆驼草,它们和谐共生.容与和,正是儒学的真髓.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是典型的东方群体文明的构架.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竟能深达20米去寻找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根植于大地.如同我们中国人的心,每个细胞、每个支干、每个叶瓣,无不流动着文明的血脉,使大中国连绵不息的文化,虽经无数风霜雪雨,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这不是神话.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它们让战友落泪,它们让敌人尊敬.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幅悲天悯人的冬天童话.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古人的气节,一种凛凛然、士为知己而死的气节.当初,伍子胥劝夫差防备越国复仇,忠言逆耳,反遭谗杀.他死前的遗言竟是:把我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城门上,我要看着敌军入城.他的话应验了.入城的敌军怀着深深的敬意重新厚葬了他与他的眼睛.此时,胡杨林中飘过的阵阵凄风,这凄风中指天画地的条条枝干,以及与这些枝干紧紧相连的棱棱风骨,如同一只只怒目圆睁的眼睛.眼里,是圣洁的心与叹息的泪. 胡杨并不孤独.在胡杨林前面生着一丛丛、一团团、茸茸的、淡淡的、柔柔的红柳.它们是胡杨的红颜知己.为了胡杨,为了胡杨的精神,为了与胡杨相同的理念,它们自愿守在。
2. 求西风胡杨原文
西风胡杨 潘岳 ①胡杨生于西域。
②在西域,那曾经三十六国的繁华,都已被那浩茫茫的大漠吹洗得苍凉斑驳。仅仅千年,只剩下残破的驿道,荒凉的古城,七八匹孤零零的骆驼,三五杯血红的酒,两三篇英雄逐鹿的故事,一曲飘忽在天边如泣如诉的羌笛。
当然,还剩下胡杨,还剩下胡杨簇簇金黄的叶,倚在白沙与蓝天间,倚成一幅慑人心魄的画,令人震撼无声。 ③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
能在零上四十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风沙,他是不死的树,是生命的树,是神树。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热血沸腾。
A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他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他们为信念而慷慨就死。
虽断臂折腰,仍坚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伤痕累累,仍凸显着那一股硬朗朗的本色。 ④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
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青山,是绿水,是城市,是村庄,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他们的芸芸众生。身后的芸芸众生,是他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
他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他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鲜花,让给了芳草,让给了名山,让给了大川,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⑤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包容的树。
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骆驼草,他们和谐共生。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是典型的东方群体文明的构架。
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移动的流沙,竞能深入到二十多米的沙下去寻找泥土,并深深扎根于其中。如同中华民族,虽经无数风霜雨雪,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⑥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他们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
这不是神话。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比的枯杨,他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
B他们让战友落泪,他们让敌人尊敬,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尊巍然耸立的雕塑。一看到他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人的气节,一种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气节。
⑦中华大地上,总有那么一批不求显达的精英,总有那么一批无私奉献的中坚,总有那么一批甘于寂寞的士子,如胡杨般昂首,如中流砥柱般挺立。如此不被人知的伟大才是真正的伟大,同理,不被人知的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凡。
⑧直到某日,被感动的上苍猛然看到这一大片美丽忠直、遍体鳞伤的树种,问:你们是谁?猎猎西风中有无数声音回答:我是胡杨。
3. 关于西风胡杨的资料
《西风胡杨》作者:潘岳(历史学博士、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副局长)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遗留下的最古老树种,只生在沙漠。
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新疆,新疆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塔里木。我去了塔里木。
在这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32万平方公里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3800平方公里的塔里木胡杨林。两个天敌彼此对视着,彼此僵持着,整整一亿年。
在这两者中间,是一条历尽沧桑的古道,它属于人类,那便是丝绸之路。想想当时在这条路上络绎不绝、逶迤而行的人们,一边是空旷的令人窒息的死海,一边是鲜活的令人亢奋的生命;一边使人觉得渺小而数着一粒粒流沙去随意抛逝自己的青春,一边又使人看到勃勃而生的绿色去挣扎走完人生的旅程。
心中太多的疑惑,使人们将头举向天空。天空中,风雨雷电,变幻莫测。
人们便开始探索,开始感悟,开始有了一种冲动,便是想通过今生的修炼而在来世登上白云去了解天堂的奥秘。如此,你就会明白,佛祖释迦牟尼,是如何从这条路上踏进中国的。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坚韧的树。能在零上40度的烈日中娇艳,能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挺拔。
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脑的层层风沙,它是神树,是生命的树,是不死的树。那种遇强则强、逆境奋起、一息尚存、绝不放弃的精神,使所有真正的男儿血脉贲张。
霜风击倒,挣扎爬起,沙尘掩盖,奋力撑出。它们为精神而从容赴义,它们为理念而慷慨就死。
虽断臂折腰,仍死挺着那一副铁铮铮的风骨;虽痕伤累累,仍显现着那一腔硬朗朗的本色。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无私的树。
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喧闹的红尘世界,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芸众生。身后的芸芸众生,是它们生下来、活下去、斗到底的唯一意义。
它们不在乎,它们并不期望人们知道它们,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包容的树。
包容了天与地,包容了人与自然。胡杨林中,有梭梭、甘草、骆驼草,它们和谐共生。
容与和,正是儒学的真髓。胡杨林是硕大无边的群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团队,是典型的东方群体文明的构架。
胡杨的根茎很长,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竟能深达20米去寻找沙下的泥土,并深深根植于大地。如同我们中国人的心,每个细胞、每个支干、每个叶瓣,无不流动着文明的血脉,使大中国连绵不息的文化,虽经无数风霜雪雨,仍然同根同种同文独秀于东方。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一千年不死,死了后一千年不倒,倒下去一千年不朽。
这不是神话。无论是在塔里木,还是在内蒙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枯杨。
它们生前为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仍奇形怪状地挺立在战友与敌人之间。它们让战友落泪,它们让敌人尊敬。
那亿万棵宁死不屈、双拳紧握的枯杨,似一幅天悯人的冬天童话。一看到它们,就会想起岳飞,想起袁崇焕,想起谭嗣同,想起无数中国古人的气节,一种凛凛然、士为知己而死的气节。
当初,伍子胥劝夫差防备越国复仇,忠言逆耳,反遭谗杀。他死前的遗言竟是:把我的眼睛挖下来镶在城门上,我要看着敌军入城。
他的话应验了。入城的敌军怀着深深的敬意重新厚葬了他与他的眼睛。
此时,胡杨林中飘过的阵阵凄风,这凄风中指天画地的条条枝干,以及与这些枝干紧紧相连的棱棱风骨,如同一只只怒目圆睁的眼睛。眼里,是圣洁的心与叹息的泪。
胡杨并不孤独。在胡杨林前面生着一丛丛、一团团、茸茸的、淡淡的、柔柔的红柳。
它们是胡杨的红颜知己。为了胡杨,为了胡杨的精神,为了与胡杨相同的理念,它们自愿守在最前方。
它们面对着肆虐的狂沙,背倚着心爱的胡杨,一样地坚韧不退,一样地忍饥挨渴。这又使我想起远在天涯海角,与胡杨同一属种的兄弟,它们是红树林。
与胡杨一样,它们生下来就注定要保卫海岸,注定要为身后的繁华人世而牺牲,注定要抛弃一切虚名俗利,注定长得俊美,生得高贵,活得清白,死得忠诚。身后的人们用泥土塑成一个个偶像放在庙堂里焚香膜拜,然后再将真正神圣的它们砍下来烧柴。
短短几十年,因过度围海养殖与滥砍滥伐,中国4.2万公顷的红树林已变成1.4万公顷。为此,红树哭了,赤潮来了。
胡杨不能倒。因为人类不能倒,因为人类文明不能倒。
胡杨曾孕育了整个西域文明。两千年前,西域为大片葱郁的胡杨覆盖,塔里木、罗布泊等水域得以长流不息,水草丰美,滋润出楼兰、龟兹等三十六国的西域文明。
拓荒与争战,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胡杨林外,滚滚的黄沙埋下了无数辉煌的古国,埋下了无数铁马冰河的好汉,埋下了无数富丽奢华的商旅,埋下了无知与浅薄,埋下了骄傲与尊严,埋下了伴它们一起倒下的枯杨。
让胡杨不倒,其实并不需要人类付出什么。胡杨的生命本来就比人类早很多年。
英雄有泪不轻弹,胡杨也有哭的时候。每逢烈日蒸熬,胡杨树身都会流出咸咸的泪,它们想求人类,将上苍原本赐给它们的那。